,他很赞同,但是,此刻他却觉得,军人也应该过问政治,不然的话,都像广西一样,这国家还怎么治理下去。
段祺瑞这个人嫉恶如仇,心直口快,这是出了名的,要不然,怎么容得下桀骜不驯与他性格相似的徐树铮?
他皱着眉头,神色不豫,连带着看向湖南军的眼神都有些冷。
“你们这是干什么?来要饭吗?这里是前线,这里是在打仗,要出人命的。你们的长官就是这样的不负责任吗?将你们推到前线来,是要送了你们的命,还是要来拆我们的台?”
段祺瑞想多说几句的,但是盛怒之下,越说越气,也说不出什么有水平的话来。他是个直性子的人,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。
湖南在辛亥革命那会,扩编了大量的军队,到现在还没有减下来多少,如今谭延闿那个老狐狸精明到了极点,将实在无法减下来,又不怎么安分的一群骄兵悍将推了出来,也算是去了个祸害。
这些骄兵悍将一听段祺瑞冷冷的训斥,立马不干了,在他们看来,费劲千辛万苦的跑到这里,也是相当不易的,居然说他们是来要饭?搞的好像他们这些援军是来唱反调,帮倒忙的?
他们立即不干了,吼的吼,叫的叫,炸开了锅,湖南话此起彼伏,抑扬顿挫,很是好笑。
更多的是连官话——普通话都听不懂,在那里茫然的交头接耳。
而来自广西的那群乞丐兵们则有些心虚,只是嗡嗡嗡的吵嚷着,不敢太过放肆。
“够了,成何体统?军人的天职是服从,长官训话,也是你们能反驳的?有意见,提出来,不要在底下歪嘴巴子。”
吴禄贞看不过去,立即出声训斥,他与段祺瑞这段时间相处融洽,倒是生出了一条战壕之内的战友情谊。
段祺瑞沉默寡言,并不是个会讲话的人,故而很轻易的就能给一帮刁民问倒,吴禄贞自然是要给他解围的。
一名广西军官怯生生的站出来说道:“大人,我们是来打仗的。”
众人看他白白净净,还是个小后生,纷纷哄笑了起来。
“嫩娃子还是个军官呢,就你也去打仗?”
一名湖南的大老粗用抑扬顿挫的强调怪声叫道,更是引起了哄笑。
吴禄贞摇了摇头,沉声说道:“肃静,再有哄笑者,大声吵嚷者,一律军棍十五。”
说完,转头示意段祺瑞继续说话。
而此时,那些个吃惯了辣,心直口快的湖南兄弟们似乎管不住自己的嘴,还在那里比阿吉比阿吉,给吴禄贞一声吼,“住嘴,拉出去军棍处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