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到底意味着什么,但只要阿浑不是彻底失去了神智,就总能问出点蛛丝马迹。
“是,我来了。”王换慢慢的靠近阿浑,然后蹲了下来:“你还记得我吗?”
“记得。”阿浑那张圆圆的脸,仿佛从来都没有变过,他一直都是那种疯疯癫癫的样子,现在一本正经的,就显得有些可笑:“我记得清爽着呢,记得你……”
“那我是谁?”
“你是村里的三狗,孙家的三娃子三狗,对不对?”阿浑咧着嘴,露出一种好像小孩卖弄本事的神情:“我记得清爽着呢……”
王换的头大了,本以为阿浑好像没有糊涂到极点,可是这么一问,所问非所答,看起来,阿浑的神智是不可能恢复,也一直都没有恢复过。
阿浑如果不记得自己,糊里糊涂的,那么现在问他的任何话,他都有可能胡言乱语。
用一番胡言乱语去当线索,推测出来的,也只能是一堆没用的杂乱信息。
然而,就在王换失望的时候,他突然又明白过来,阿浑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。因为他说的孙家的三娃子,确有其人。那是个比王换岁数稍稍大几岁的同村人,在家里排行老三,村里人有的叫他三娃子,有的叫他三狗。
如果这样去推想的话,阿浑并非一无是处,那么多年过去了,他还记得三狗。既然记得三狗,就可能记得一些别的话。
王换静下心,他知道,跟阿浑这样的人交谈,不能心急,所以,他耐着性子,问阿浑:“你有水吗?我很渴。”
“有,有……”
阿浑竟然还是个热心肠,一听王换渴了,马上带着王换回到那个被加固过的小破屋跟前,用那只破水壶,到屋里接了些水。王换不知道那是什么水,储存在一只缸里。
阿浑去接水的时候,王换悄悄看了看,那只缸黑黝黝的,里头有半缸水,除了水,竟然还养着几条鱼。
阿浑就用养鱼水招待王换,并且郑重其事的把门口的破碗捡起来,用手擦了擦,给王换倒水。
王换端着破碗,跟阿浑开始了交谈,因为以前都是一个村子的人,所以,王换可能有一定的启发优势。他说了些两个人都知道的人和事,有些事情,阿浑不记得了,有些事情,阿浑还记得。
这样聊了一会儿,阿浑对王换完全放开了心怀,跟王换说了很多事情。
但是,阿浑说的虽然多,却毫无意义,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。
从阿浑的话里,王换分辨出来,阿浑是几年前来到沙围子这儿的,因为这里毕竟还有个容身之所,只不过房子倒塌的太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