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斗狗下来,自己又能赚不少。
如果无人引荐,或许谁都想不到,这个壮硕的黑脸汉子,就是人们常说的小白龙。
从上到下,除了牙,瞧不出小白龙身上有一点白的意思。但是,小白龙对自己这个诨号很受用,有人喊他白龙哥的时候,小白龙就会把一嘴牙都笑的露出来。
狗场看似公平,但永远都是吃大赔小,每次赌客们下的注整理起来,就会根据赌注安排这一场的输赢。输赢是被小白龙控制的,不可否认,有人能在狗场发家,但更多的人是血本无归。
斗狗不可能时间太久,更不可能大战三百回合,狗没有那么强的体力。一般来说,小白龙的狗场里,至多一刻钟就会见胜负。每每胜负决断的时候,旁边的人群就会爆发出笑声和咒骂苦号声。
王换始终觉得,在这个地方,是最容易看清楚一个人的。人的所有一切,在赌桌跟前,会毕露无疑。
这个时辰的斗狗结束了,很不幸,王换押输了。旁边陪酒的人发出了一声叹息,但王换一点都不在乎,斗狗下注的本金是马王爷给的,而且,马王爷是专门朝着输处让王换押的。
王换露出了一副不服输的表情,和很多在赌场里输钱的纨绔子弟一样,嘴里骂骂咧咧,随手掏出更多的赌本。
每个时辰,只有一刻钟用来斗狗,其余的时间都很松散,赌客们可以随心所欲,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,哪怕是在屋里睡觉,也不会有人理会。王换隔壁房里的赌客,已经在这儿呆了两天两夜,输的脑壳发晕,这时候实在撑不住,闷头大睡,鼾声从隔壁传到了这儿。
王换喊来伙计,拿了一张晋丰钱庄的即兑银钱票。大洋毕竟携带不便,谁也不可能随身带着成千上万的大洋出远门。晋丰钱庄的即兑票,在小镇附近是通用货,见票等于见钱。
王换拿了五百的票,交给伙计,又下了一注,嘴里还在嘀咕。
“爷,手气若是不顺,不妨歇一场,咱们这里十二个时辰,都有场子,不怕下不得注的。”
“下!”
伙计点点头,带着票走了,到大屋旁边的一间屋子,找人验了票,确认不是假票,便开好底单,交伙计带了上来。
伙计拿来底单,王换又看了一眼,然后丢到一旁。
王换把该做的戏都做足了,一边等着斗狗,一边喝酒抽烟,一边跟身旁两个浓妆艳抹的姑娘聊天。他说的南方话,姑娘听的不太懂,但聊的多了,姑娘还是听出来,原来这人的父亲在南方做很大的生意。
“爷,在南方的,怎么跑到我们这边来了?这穷山恶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