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,褐色的药粉是止血的。”
舒窈翻了三四个罐子,才找到止血粉。
应该是楼弃自己研磨出来的,味道清新淡雅,混着药草香。
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。
舒窈半信半疑,拿着药粉在床边坐下。
“直接撒到伤口上吗?”
楼弃点点头。
药粉撒上伤口的那一刻,楼弃疼得全身紧绷,脊背撑出近乎痉挛的弧度。
翻涌的皮肉本能瑟缩着,血液将药粉溶解,渗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剧痛。
楼弃攥紧枕头一声不吭,转眼间掌心满是湿润的冷汗。
“很疼吗?”
舒窈忙放下药罐,关切地询问楼弃的情况。
刚捱过一阵疼痛,楼弃喘着粗气,虚弱的嗓音中透着难以忽视的嘶哑。
“还....还好,你继续。”
舒窈咬紧下唇,重新拿起药罐,往伤口上撒药粉。
细看之下,能发现楼弃背上的是钝器击打造成的淤青,淤青之上,皮肉又被锋利的物体划破,伤上加伤。
阿伊苗寨的刑罚,还真是够狠的。
如果不是楼弃,她作为误闯的外族人,只怕也会被以这种方式灭口吧。
脑子里思绪纷飞,舒窈心脏发紧,撒上剩余的药粉。
“呃......”
楼弃难以忍受噬骨的疼痛,痛呼出声。
“疼....”
全部药粉撒完,它楼弃才沉沉吐出一口气,额发被冷汗浸湿,狼狈地贴在脸颊上。
脸色苍白,我见犹怜。
“很疼吗?”
楼弃眼尾晕染着红意,咬唇摇头。
“你帮我吹吹,吹吹就好了。”
“小时候摔倒了,阿妈都会帮我吹伤口,她说只要吹一下,就不痛了....”
受伤的人,总会格外脆弱。
说到底,他不过是个才十八九岁的少年。
舒窈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我帮你吹。”
她俯下身,朝着伤口处轻轻吹了一口气。
楼弃浑身一僵。
伤口还在泛着痛,女孩温柔的吐息像是小羽毛,轻轻扫过敏感的伤痕。
痛苦之余,心里骤然腾升起一股隐秘的兴奋感。
很痛快,很爽。
喉间溢出无法抑制的剧烈喘息,喘着喘着,逐渐变了味。
那感觉来得陌生且猝不及防。
楼弃迟疑地朝下瞥了眼,只一眼,瞳孔绽出惊慌的颜色。
舒窈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也注意到了这点。
靛青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