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内溢出。
舒窈惊讶地瞪大眸子。
这是楼弃的房间,他受伤了?
砰——!
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,发出清脆巨响。
舒窈管不了那么多,推门而入。
少年赤裸着上半身,趴在竹床上,薄被盖住臀部以及大腿往下的位置,肌肉紧实的脊背上布满血腥的痕迹。
青紫肿胀的伤口处还在不断渗出鲜血,粘稠地往下滴,弄脏了大片床榻。
地上是摔碎的瓦碗。
听见开门的声响,楼弃拧眉,头也没回,重重地呵斥。
“出去!”
舒窈却未动,不自觉攥紧掌心,连声音都带着细微的颤。
“楼弃,你受伤了吗?”
楼弃前所未有的冷漠,即使背对着,舒窈也能想象到他的表情有多冰冷。
“与你无关,出去。”
舒窈抿了抿唇,转身关上房门。
她缓缓走近,呼吸越来越轻,几乎不敢发出大声响。
注意都被楼弃赤裸脊背上的伤痕吸引去。
少年属于穿衣显瘦,脱衣有肉的类型,肌肉弧度结实分明,鲜红的血液顺着肌理纹路往下淌,连药都没有上。
楼弃脑袋埋进被子,喉结隐忍地滚动一圈,生硬的语气软了下去,瓮声瓮气。
“你出去好不好?”
女孩清凌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“为什么,难道你不想看到我吗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楼弃红了耳尖,脑袋混沌发热,语无伦次。
“很....很丑。”
第一次向异性袒露身躯,还是在这样的场景下,令他无比羞耻。
“不丑啊。”
楼弃耳尖微动,攥紧的拳头纠结松开。
“真的吗?”
紧接着,身旁床榻下陷,舒窈坐在了他身边。
“你这是怎么伤的?”
楼弃撇过头,吐出三个字:“没什么。”
他这个反应,舒窈要能信就怪了。
脑子灵光一闪,突然想起楼弃昨日说的话。
去祀台领罚?
所以,楼弃是因为她才受伤的?
舒窈不记得这是自己说的第几次对不起。
自从被楼弃救回苗寨,自己似乎就在不停地给他带来麻烦。
“你不要和我说对不起。”
楼弃闷声说:“我们是朋友啊,朋友之间哪有经常说对不起的,还是说,你不把我当朋友.....”
“没有…”
舒窈忙摇头,软唇微张,又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