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女人这副神情尽收眼底。
不怀好意,居心叵测,偏偏少了从前的恶毒。
倒像是故意捉弄人的小孩似的。
太不对劲。
他记忆中的嘉宁公主,自私自利,视人命如草芥。
可是现在发现,这女人和传闻似乎不一样。
如果是这样,那她第一次在寿宴上,是故意救自己么?
失神之际,脚下瓦片松动。
啪!
碎裂的声响顿时吸引了挽桃的注意。
“什么人!”
她飞身跳上房梁,可房梁上除了掉瓦的大洞,不见任何人影。
“抓刺客!”
楚安帝派来的护卫立刻出动,四处搜查。
沈京牧摸黑回到章台宫,第一件事便是脱下夜行衣,换上自己平日穿的破旧衣裳。
“主子。”
岑墨岑砚同时赶回来,忙着汇报情况。
“后宫有人行刺,行动.....”
话音未落便发现自家主子脸红得吓人。
“主子,你的脸怎么了,发热了?”
说着,岑墨下意识抬手去探沈京牧的额头。
沈京牧嫌恶避开,冷冷吐出一个字,“滚。”
岑砚无视他的愚蠢行为,拱手道:“我们的人打听到,嘉宁公主沐浴时遇到刺客,现在到处都在搜查,只能被迫赶回来。”
说起这事岑墨就来气,谋划了这么多天,好不容易要实施了,结果碰上个不长眼的刺客。
“到底谁派的人?有没有点脑子,刺杀谁不好,跑去刺杀花瓶公主?还是趁姑娘家洗澡的时候。”
“利索点一刀杀掉也就罢了,还替我们扫清了障碍,结果呢?人没杀成,反倒打草惊蛇,我们再想行动可就难了。”
岑墨气得牙痒痒,抱臂道:“我看啊,不是刺客,淫贼还差不多。”
岑砚默默听着,余光扫到沈京牧阴沉得能滴水的神色。
他暗道不好,忙推了推岑墨的胳膊。
“哎呀,别推我。”
岑墨说得正起劲,恨不得将刺客拖出来大卸八块。
“说的不对么?那刺客杀了嘉宁公主,我还敬他是条汉子,现在?我呸!”
发泄完,他突然觉得气氛有些瘆人,扭头一看,岑砚不知何时跑到了离他最远的角落。
??
岑墨顿感奇怪,再转头,对上沈京牧毫无温度的眼神。
“主...主子,您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?”
他小声嘀咕:“怪瘆人的。”
沈京牧轻舔牙尖,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