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,李英的父母来送他,在路上千叮咛万嘱咐,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的事都交待完,李英一路上只是点着头。终于到了火车站,再有一个小时就要上火车了,李英的父母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了。
这次出去带的东西都不多,每人一个箱子,只李英还带了把吉他,四个人换着拿也轻松。
火车到来之前半小时开始检票,那边喇叭一喊,检票口前就已经拥挤的不透风了。大家各挤各的,深恐上不了车。陆寒他们被众人挤在中间,连呼吸都困难了。
一开始检票,后面的人更疯狂的往前挤,陆寒手里紧紧抓住箱子后把,深怕被别人挤丢了,这真是一场人海战争。大家前胸靠着后背,透不透风挤成一团,有些体质弱的已经喊出声来,更有些人破口大骂,只检票员在那一个一个的检着票,间隔地说几句“大家别挤”。没人听她的,却挤的比刚才越甚了。
陆寒他们好不容易挤出了重围,深深地舒了一口气,就又赶紧往火车上赶,晚了行李就没地方放了。
全部安顿好后,四个人坐在一起才大大的吐了一口气。程飞拿出一付扑克牌,扔到桌子上说:路上解闷。说完就除下了外杉,抓在手里不停地往自己扇着风。
车厢里空气很闷热,陆寒坐在窗边打开了车窗,把头往外一探,同样的温度。缩回了头,他从口袋里拿出纸巾,往自己头上擦了擦汗说:真热,受不了了。
李英和杜之师附和了几句,四个人就坐那玩起了扑克牌。
火车缓缓开动,不一会儿,便出了火车站。
列车员拿着一把扫帚一个位置一个位置地打扫过来,到陆寒这里时,没好气地说了一声“把脚抬起来!”,不由分说地在座位底下乱扫了几下。
陆寒想说你什么态度啊!但刚刚挤火车时已把他的力气全用光了,他现在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,更懒得开口了。
车厢里吵吵嚷嚷的,一会儿听到叫卖声“泡面,热水泡面”,一会儿又是“袜子,穿不破的袜子”。
就这样,坐了有十几个小时的火车,陆寒都快崩溃了。
李英在车上充分展现了他的才华,抱着吉他自弹自唱,陆寒好生羡慕。他看李英长的瘦瘦的,戴一付眼镜,穿着挺时髦,手上脖子上叮叮当当的挂了不少东西。李英的音乐细胞很繁盛,随便让他听上一首歌,他就能用吉他弹出来。在高中时,他学过钢琴和声乐,又是校话剧队的队长,还自己写过几首歌。虽然长相不是很英俊,却是个多才多艺的人,也亏李英多才多艺,才在火车上不致无聊透顶。
杜之师自始至终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