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，不过这句话，他没办法回答。
厉白干脆坐在他面前：“老大，你是不是真的要离婚？”
司南枭垂眸看着面前的离婚协议，他目光变得很淡：“不然呢？”
“你离个婚，几乎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她，你这是离婚吗？难道不是在立遗嘱！”
厉白说完这句话，他脑子忽然闪过什么，忽然明白了。
他怔愣开口：“老大，你该不会真的在立遗嘱吧？”
司南枭艰难将手机放下，他的声音很淡：“没有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
厉白他现在才感觉到不对的地方：“老大，既然你是真的想要离婚，那她有别的女人，你这么激动做什么？”
司南枭：“···”
“老大，就算你觉得明城不行，那别的男人呢？”
男人的眉头紧皱了一下，依旧没开口。
“她以后身边一定会出现别的男人，关心她、爱护她。”
司南枭语气有些凉：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，那个男人会拥抱她，跟她接吻，甚至上床生孩子，你也能忍吗？”
司南枭的脸色几乎瞬间跨下来，他甚至想想都有种杀人的冲动。
因为他悲哀的发现自己没办法忍受，光是想想都这么难受，更别说亲眼目睹这一幕。
空气凝滞，厉白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效果了：“老大，你做不到的，既然如此，你有什么话为什么不能跟林小见好好说？”
好好说？
司南枭目光落在离婚协议上，目光狠狠一瑟，声线冷沉：“医生说我的病复发加重的可能性百分之六十。”
即便是老莫不相信，支持复查了一边，依旧是同样的结果。
同样的结果，将司南枭硬生生钉在了原地，无法动然分毫。
他拿什么去保护林小见，拿什么去给她幸福？
一个死人而已，能做什么？
厉白猛然顿住：“然后呢？”
“先是我的小腿，然后就变成大腿，逐渐往上蔓延到胸膛，直到全身。”
司南枭终于说出了这番话，淡漠的语气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。
尘埃落定，无法更改的结局。
空气逐渐变得凝重，厉白觉得胸口压了一块石头，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他忽然失去声音，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短短几秒钟的时间，好像过去了很久。
厉白努力的调整自己的情绪，好不容易找回来声音：“蔓延全身后会怎么样？成为植物人？”
司南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