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也是我手贱,想摸摸,没留神脚下打滑就扑过去了,嘶——疼!”脸都扭曲了还不忘调侃自己,“幸好没扎脸上,不然我可得买机票往韩国跑了。”看他低着头表情十分严肃,声音不由小了下去。
刺给□□后更疼了,陶泓扁着嘴强忍着疼,话少了声音也飘了,“我算知道江姐受刑是什么滋味了,反动派都该下地狱扔油锅里炸一百遍。”
邵砚青拿药水给她消毒,说:“最好去医院打个破伤风针。”
“不去!”
“感染就麻烦了。”
“扎了锈钉子烂木头才要去打,这种的不要。”她异常地固执,“□□就好了,就一个小伤口而已。”
“会有感染的风险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“不去!”她身体僵硬,表情也开始不自然起来,“这事得凭自愿。”
邵砚青迟疑了一下,问道:“你怕打针啊。”
这几乎就是个肯定句了。
陶泓蜷了蜷脚趾头,底气不足地回答道:“怕打针又不丢人。”
邵砚青一时无语,拽着她的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。这么僵持了十来秒,拉着她的那只手掌心已经沁出细细的汗来。
“打针去。”
“我不去。”
“不疼的。”
“这和疼不疼没关系,是心理障碍!”
他近乎词穷,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蹦出一句:“那打完针给你买糖吃。”她歪着脑袋看他,慢吞吞地说道:“不稀罕。”
意思是还有商量的余地?邵砚青这时完全没想到自己这行为是多么亏本倒贴,只一心要让她去打个破伤风,免得感染发烧。
“那你要什么?”
“我不要打针。”
他耐心劝说她,“不打针很容易感染的,发烧就麻烦了。打针就一下子,很快就不疼了。你手指头扎得这么深都能忍,打针不能忍?”
“不能忍。”她的手像泥鳅似地从他手掌中滑出来,坚决不妥协,“我给你买糖吃,这么大的一大包。别逼我去打针了!”
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溜上楼,万般无奈。
伤了手指头工作不方便,特别是打字的时候,裹成棒槌似的指头总是会敲歪。好在没有急件,不然她恐怕加班也做不完。
联系完明天的演出场地和派车路线,陶泓结束了一天的工作,仍是踩着新闻联播的开场声到家。意外的是邵砚青也刚刚回来,正在客厅脱下外套。
“抱歉,我还没来得及做饭。”
她不以为意,说:“没事,叫餐也一样。要不,我们吃汉堡?”邵砚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