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我们现在像什么吗?”观千剑张开嘴,声音滞涩,说着说着,她却笑了起来,是庞湛担忧的目光让她觉得很可笑,“像一群刚死了主人的小狗在雨天依偎取暖。”
“她去哪儿了?”李载雪松开了「王多肉」,疾走两步上来拽住观千剑另一只胳膊,“为什么我会觉得只有你知道她在哪儿?”
焦洲走上前来,一只手搭在李载雪的肩上安抚她,一边说:“我们联络了霍听潮,但她不接电话,也不已读消息。然后……在我们的……”
她蹙了蹙眉,垂下眼帘,似是连她自己也觉得这说法着实荒谬:“在我们下意识的第一个选择里,都觉得只有你知道她在哪儿。”
那一双双眼睛中涌现出的浓烈而酸涩的情愫让观千剑也失声,她喉结滚动着咽下喉咙里的哽咽。
“可我也想不起她的名字了。”
“但也许不需要想起她的名字。”燕义出声后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,她扯起嘴角,“我们是靠本能认为只有你知道她在哪儿——
“那你也可以用本能找到她在哪儿。”
*
桌面上的闹钟在数字变换成五点半时响起了闹铃,芮礼悬空勾了勾手指,闹铃就停下了。
她一把抓起椅背上的风衣,边走边穿便要走出去。
屠十步坐在轮滑椅上双脚一蹬滑到了芮礼跟前:“什么时候让我去见见她?”
芮礼垂眸,盯着屠十步手心里转着的笔。
她刚张开嘴,对面屠十步的声音也与她同步说出口:“下次,有空。”
灰发女人冷笑一声:“又是下次,我看你永远都不会有空。”
芮礼被拆穿了也并不羞恼,顺势承认下来: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灰发女人张开双腿,将芮礼的双腿圈在她腿间:“今晚我就要见她。”
“你现在的状态太不稳定了。”芮礼伸出手,隔空点点屠十步心脏的位置,“在给你找到合适的心脏以前,见她?不可能。”
屠十步「切」了一声,无所谓地挑眉:“那很简单啊,你就跟在我身边,如果我要发疯,你把我杀了不就行了?”
“……我没那个闲工夫。”
芮礼跨过她伸直的长腿就要往外走,屠十步快速地收腿蹬腿,踩在墙壁上再一次拦住了芮礼的去路。
“你没那个闲工夫——”屠十步笑得眉眼弯弯,仰着头凑近了芮礼,“我有啊。今天如果你不答应我让我去见她,你就别想从这里出去。”
芮礼瞥了眼时间,已经五点四十了。
她略有些烦躁地调整双脚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