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色, 直到所有灵气全都吸收完了, 仍然闭着眼不说话。
李琢光眨巴着眼睛愣了大约有半柱香时间,才小心翼翼问:“是……修复好了吗?”
又过了片刻,霍听潮才睁开眼,她垂眸看向自己的手心,如今她经脉间游走的灵流比堕魔前要顺畅两倍不止。
她答道:“好了。”
她撑着地面起身,掸了掸身上的灰尘, 鞋尖碾碎了方才她在地上乱划的纹路:“走吧。”
“去哪儿?”
有霍听潮在, 李琢光的大脑暂时宕机了不会思考。
“去北宸龙脉。”霍听潮把那毛线球剑穗挂上剑柄,毛线球随着她的动作轻晃,“把龙脉先捣了再说。”
“好!”李琢光中气十足地应了一声,白虎也从榻上跳了下来。
“等把东南西北四处地脉都捣毁了,此界命数也差不多了。”她拍开了白虎想来抓毛线球的爪子,抚平了自己被白虎拱皱的袖口。
“当初修补过龙脉,我与各位仙尊大拿都去了半条命,想来那大约本就意味着此界命数已尽, 是我等强行为此界续命。
“此举逆天而行, 如今看来反倒遂了那些想害你之人的心愿。总有办法把该还的都还清。”她领着李琢光往外走,絮絮叨叨地和李琢光说自己的计划。
“这段时间万楼峰的琼林宴似乎还未结束, 明晚轮到北斗阁献礼,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机会。”
这是霍听潮前几世的记忆。
“届时,你就跟在我身后。”
她说完跟在她身后便没再说话了,李琢光连连点头,开口:“我知道了,我会乖乖的,不给师姐惹麻烦。”
“不。”霍听潮脚步一顿,回头看她时唇角轻翘,附身逼近李琢光,廊灯将她的影子投在李琢光身上。
“我要你狐假虎威,仗势欺人。”
剑柄微抬,挑起李琢光腰间的乾坤袋:“看见穿绛紫锦袍的就用剑气掀翻她的玉盏,碰到戴白玉冠的便用白虎去咬她的坐骑。”
此时已是深夜,三更夜的薄雾弥散。
她们踩着满地月光照出的竹影往外走,玄色衣袂掠过门槛,月光在路边的小池子里碎成星光。
“若有人问起你为何毁了北斗阁星轨……”毛线球在摇晃里撞上她的衣袍,“就说铸星峰长老夜观星象,算准她们北斗阁该绝在此代。
“总之,把琼林宴闹个天翻地覆,哪样刁蛮就哪样来,学那些纨绔捣乱,会吧?”
李琢光小鸡啄米似地点头:“会会会。”
“很好。”霍听潮满意地点头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