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,打开礼物盒,将那一只光秃秃的黑色发夹夹上了晏妙阳的耳边。
冰冷的耳畔碰到了温度,晏妙阳像抓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李琢光,眉心无助地内收,语气里难掩恳求:“李队长,我让你买的礼物,你都……买到了吗?”
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,李琢光脸上的面无表情和疑惑无疑是把她最后的希望也尽数浇灭了。
李琢光没有明白她的意思,没能读懂她的暗示。
晏妙阳不愿意放弃,不肯相信李琢光真的没有后手。
她直接上手摸到李琢光的外套口袋、裤子口袋、每一处可能藏有东西的地方。
事至如今,她也懒得考虑这种行为得不得体了。
但她没有在那些口袋里摸到任何东西。
这一刻,她清清楚楚地意识到,李琢光不是她的后援力量,是贺顺的。
……也是,不管怎么看,贺顺都比自己要可靠。
站在她后方的贺顺冷笑了一声,她闲庭信步地走到晏妙阳与李琢光中间,拨开晏妙阳抓着李琢光袖子的手。
“晏妙阳,不是所有人,都非得欣赏晏鸿的。李队长才是聪明人,她知道该怎么选。”
这是晏妙阳第一次听到贺顺的语调如此冰冷。
狐狸撕开了她的伪装,讨好的言语从此刻开始不再是她需要用以垫脚的石头。
是她的来时路,却不是永远的未来。
这才是真实的贺顺。
她终于,将所有压在身上的石头全部推开了。
“就……只能这样了吗……”无力控制不住地涌上心头,她感到自己鼻子发酸,低下头,眼眶里滚落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地上。
她的双手逐渐脱力,肩膀松弛,膝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,滑倒在地上。
没有人在帮她。没有人愿意帮她。
自己从头到尾所有的挣扎也好、求救也好,都落了空。也许,还让贺顺看了笑话。
妈妈当初一步步爬上来,要在多少个夜晚辗转反侧地体会这种感受。
“晏妙阳——”
“晏妙阳——”
“……妈妈。”
在那一众低沉的「晏妙阳」中,刚进入变声期的稚嫩声音无措的一句「妈妈」让那些吟唱停顿了几秒。
贺顺旋转脚尖,再一次面对那如虔诚信徒般的观众,悬浮话筒飘到她的嘴边,背后那巨大的投票倒计时走向最后一分钟。
她脸上的笑容是前所未有的灿烂:
“各位,我很高兴向大家宣布。今天,所有人都将见证三部史上最伟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