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太正好了,尤其还是凌晨四点这么个不可能凑巧等到的时间。
她弯腰走进了面包车。
车辆外饰简单低调,内里布置得舒适,座椅上铺着柔软的垫子,空间比李琢光想象中要宽阔很多,甚至有余地在中间放一张小桌子。
面包车门阖上,车外声音一静。
井怜问:“喝点什么吗?”
李琢光摇头:“不必了,您想和我说什么?”
她上午的时候还想问井怜几个问题,但现在觉得都没有必要了。
——既然井怜能如此精准地在大半夜抓到她的话。
井怜便直接开门见山:“我听说李同志您这次来到三部是有一个秘密任务?”
李琢光没说话,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井怜的表情。
井怜笑了一下:“您放心,车里完全隔音,也完全隔绝激素影响,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我们说的话。”
井怜说的是「听到」,而不是「知道」。
有点微妙。
李琢光收在身侧的手微微蜷起,不动声色地试探道:“淸剿队常会出秘密任务,这不足为奇,霍总指直属的秘密任务只多不少。”
井怜的外表温润,此刻脸上挂着笑,更显得她毫无攻击力:“我理解,我只是有些害怕。”
李琢光面无表情地盯着她,等着她主动说出下文。
井怜却换了个话题:“李同志,妙阳的生日礼物您都备齐了吗?”
李琢光:“我在努力准备。”
井怜的下眼睑几乎不可见地抽动一下:“妙阳的生日是这个月来最大的事情,我们所有人都很重视,希望晏妙阳可以如愿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。”
李琢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井怜,她们长久地对视,谁也没有移开视线。
看清井怜瞳孔里每一道花纹,李琢光启唇: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井怜从桌子底下的分子仪中取出两个小盒子,放到桌子上:“这是我给妙阳准备的礼物,还请李队长过目。”
井怜的礼物还没有进行最后的包装,只是两个光秃秃的白色盒子。
李琢光看了井怜一眼,对方脸上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笑容,看久了会像是假面一般。
她打开了盒子。第一个盒子里是一只漂亮的别针,装饰物是一只紫色的雕鸮简笔画。
这只猛禽压着眉毛,眼神凶狠,一如井怜的派别代表物,它怀里抱着一只清澄的紫宝石,饶是李琢光这样完全不了解宝石的人也看得出价格不菲。
她想起井怜下午在演讲时说——
「我之所以选择雕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