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我自作多情——我觉得她是为了我。”
项珩的双眼瞪大了。
寿向应该是走进了另一间很安静、私密性更强的房间里:“我准备接受聘任合同之前,反叛派发生过暴动。
“她那时候劝我不要上任,她有门路可以逃跑,不要管这里,也不要接受这份没有前途的工作。
“我放不下这个从小长到大的地方,她觉得什么都没有命重要,我和她大吵了一架。
“她那天特别生气,我上一次看到她这么生气还是——算了,总之,我们两个不欢而散,我还以为她早就把那条项链扔了呢。”
寿向和项珩只是看重的东西不一样,无可避免地导致了争吵。
分不出个对错。
“所以我说我觉得她是为了我,否则她早就能离开中心城市了,怎么还会留在这里?”
寿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:“不过我俩上次见面,她对我说过别以为我效忠的晴山集团是什么好东西。
“我就随便说说啊,你要是有别的看法,千万别影响你的判断。”
“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。”
看到项珩轻手轻脚地站起身走过来,蹲在李琢光的终端前,痴痴地看着那跳动的通话时长,李琢光脸上的笑意愈浓。
她将自己遇到东坛之后的事用简洁的语言给寿向说了一遍:“她让我离开,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让我替她们去死,我觉得你的想法很有道理。
“说不定,你想的就是事实。”
项珩抬起眼,越过终端投射出的光芒在她眼眸里碎成星星点点。
“这样吗……”寿向的声音低了下去,但马上恢复了状态,“还有别的问题吗?”
“没有了,我打算和她谈判,有事再给你打电话。”
“好嘞!”
李琢光挂断了电话。
项珩定定地望着李琢光:“你为什么要——”帮她们解开误会?
大概是因为她希望如果未来芮礼被迫和自己分道扬镳,也能有人告诉她芮礼无法宣之于口的理由。
李琢光没有回答项珩,收起终端:“我这个诚意,值不值得更多的情报?”
项珩爽朗地笑开:“当然,我们就先从晒伤病的原因是什么开始吧?”
*
那双皮革制的靴子领着一支队伍,踏着金色的日光走进居民楼中间,那些人都长着一张标准的人脸。
两只眼睛、两条眉毛、一只嘴巴、一只鼻子、两只耳朵,从毛孔里长出的长短不一的黑色头发。
几双眼睛齐刷刷朝着车子这里看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