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抱着如此一线希望,那些人停下动作,却也双目无神地坐在墙角。
这边,六十二号实验室的值班员也开始作为主力询问李琢光问题。
她们希望从这位李琢光身上找到一些逃离的方法。
“为什么你知道那个李琢光的存在,那个她却不知道你呢?”
经过一阵讨论以后,女生问出第一个问题。
李琢光开口:“如果有天你见到另一个张娇骄,而她没发现你,你就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。”
嗯,很好,这个高深莫测的复制人人设应该立住了。
张娇骄清清嗓子,强装冷静:“那你和那个李琢光有什么不一样吗?”
李琢光耸耸肩:“她不会被困在这里出不去。”
接下去,二人一问一答,李琢光答得滴水不漏,把「她们可能也会像李琢光一样困在这里出不去」的念头牢牢打在她们心头。
李琢光颇有成就感地看着研究员们都一幅垂头丧气的模样,转头就又挂起笑脸,温柔和善地安慰她们。
前半夜刚结束,她就已被大部分研究员当成主心骨了。
那位高资历女性抱胸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,她的目光一直很冷静,在周围人绝望的映衬下,甚至有些不近人情。
李琢光走近她,她眉头飞快地皱了一下,然后摘下了胸口的名牌。
“您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。”李琢光同她搭讪。
女人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,权当作是回答了。
“其实我很羡慕外面的我。”李琢光自顾自地说起来,也不管女人想不想听,“她可以去她所有想去的地方,做所有她想做的事。
“这大概就是属于本体的特权,对吧?
“诶,你说,这事儿要是真的,那要杀死我们这种复制体,是算杀人,还是救济呢?”
不知哪个关键词戳中了女人,她终于舍得施舍给李琢光一点目光。
李琢光透过紧闭的窗户远望着已经尽数熄灯的宿舍区:“可是那个李琢光不是有意识地复制,而是被那些柜子影响,我也没做过坏事,还有意与她避开。
“我也想活着。”
女人凝视着李琢光的侧颜,那目光如同郁郁不得志的成年人看向公园里无忧无虑堆沙堡的小孩。
过了许久,她微微张嘴:“你和芮礼说的不一样。”
听到芮礼二字,李琢光不自觉地挺直脊背,心跳开始加速。
“我们不是同事么,怎么还需要别人告诉你?”
她记得在椿好的桌上瞥见过名单,芮礼与李琢光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