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无数回,闭着眼睛都能回到军营,然而当看到虎贲军大营熟悉的营门时,还是有不少兄弟抹起了眼泪。
五千人出征,只有两千多人回返,昔日那些一起操练一起上阵的日子,那些要扬名立万的豪言壮志,就这么无疾而终。
悲伤的气氛一直沉浸在众人之中,直到宫中来了人,领着满载着各色物品的车队进入军营,贺穆兰才吃了一惊,连忙去营外迎接宫中御使。
“太子殿下宣召花将军进宫!虎贲军诸位将领随同前往!”
那礼官年纪也很轻,并不是贺穆兰熟悉的宫人,但风度和仪态都不比常年宣旨的宫使们差。
“是!”
贺穆兰及身后的将领们弯腰接旨,每个人的脸上或喜或忧,不知道这位五岁的小太子要宣他们进宫做什么。
“诸君出使北凉辛苦,京中对诸位的经历也是不胜唏嘘。太子殿下特赐下美酒两百坛,猪牛羊各一百头,诸位这几日可放下军令,好好休息。”那礼官满脸惋惜道:“就算今日要祭拜一番,或是这几日在营中好好歇息,都不算违背军令。”
贺穆兰闻言抬起头来,满脸都是惊讶。
从北凉来回一趟,足足用了大半年,其中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人满心伤痛,已经到了要爆发的边沿,这时候宫中送来酒,就不怕虎贲军出事?
还是那位太子就等着虎贲军闹事?
这是太子赐下来的恩旨,贺穆兰也不可能就这么推辞,心中已经打定主意等会暗暗传令众人不得狂饮失态,免得惹出什么祸端。
还没等贺穆兰准备下令不得狂饮,那宫使就像已经了然一般对着贺穆兰点了点头:“花将军不必惊疑,这是窦太后的意思。各位在北凉压抑的很了,此时回了平城就等于回了家,只是京中现在有些不太安宁,不便大张旗鼓的接风,但虎贲军放松放松还是可以的。”
听到是窦太后的意思,贺穆兰心中已经有些怀疑是不是窦太后有什么谋算,必须要麻痹别人的视线,让他们认为虎贲军这几天已经又醉又睡,不可大用。
于是贺穆兰若有所思地谢过恩旨,和其他将领回营梳洗换衣,准备跟着宫使进宫,暗中却要那罗浑通报各军,酒依旧喝,牛羊猪也给宰了,但人人都必须保持清醒,不可以丧失作战能力。
贺穆兰在路上就和虎贲军解释过,因为他们是直属于皇帝的军队,所以陛下御驾亲征期间,京中防卫空虚,虎贲军就要起到拱卫京师的作用,回到平城会比在北凉的局势更加复杂,人人都做好了心理准备,按照鲜卑部落的惯例,大可汗一旦去打仗,留下来的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