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意开这个盘口了,他倒是无聊的很了。
“将军的苹果,实在是不容易吃……”一位高车虎贲抄着不怎么熟练的鲜卑话,突然一指狄叶飞。
“不过我们和将军比斗,确实不够资格。我们的右司马和花将军您一样是将军,将军对将军,够格!”
一时之间,众人的眼神齐刷刷望向了狄叶飞,那罗浑这样知道狄叶飞从无胜绩的同火当场就偷笑了起来。
狄叶飞摔角也很厉害,不过和他摔角的黑山军大多是为了占他便宜,久而久之,有人挑战狄叶飞,都是贺穆兰代了。所以贺穆兰这种从不主动出风头的人会有摔角上的名声,其实都是被逼出来的。
那罗浑知道这其中的关节,所以觉得结果实在是有意思。当年是别人挑战狄叶飞,贺穆兰代替他出战;如今是有人挑战贺穆兰,见打不过,又指了狄叶飞出战。
贺穆兰当然也想到了过去在黑山的日子,眼神里一下子柔了起来,再看那罗浑和狄叶飞时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怀念之色。
狄叶飞那些烦恼的心思在这种怀念的表情里也渐渐抛之脑后,取而代之的是黑山无尽的苍凉和呼啸而过的狼嚎之声,似乎连那把人脸都能吹成两半的大风,都已经离开很久了。
“将军对将军,确实够了。这样吧,我当年在黑山从军时,同火十人,除一人死了,其余众人皆得了封赏而回,我和他们先角斗一番,你们看看我们的本事,再想想自己差距在哪里。那罗浑!”
“在!”
那罗浑含笑脱着上衣。
这世上一点他名字就能让他脱衣的,除了贺穆兰,便只有坐在御座上的那位陛下的。
“你是除我外同火之中武艺最好的,陪我来练一练。”
贺穆兰指了指脚下的白圈。
“好久没和火长角斗,我也技痒的很呢!”
那罗浑赤裸着上身跳进圈子,将全身上下无数的伤疤露于所有人的面前。黑山军还好,那些柔然来的高车人齐齐变了颜色,似是不了解一个人受了这么多的伤,为何还能好生生的在这里角斗。
贺穆兰和那罗浑在那白圈里,就像是教练赛一般向众人展示了什么叫做“角斗”。
那真像是两匹可怕的野牛在用角互抵一般,那罗浑轻盈,贺穆兰勇猛,两人曾经都如此对练过几百回,都熟知对方的弱点和长处,你来我往之下,竟斗了一刻钟有余。
围观的虎贲军和高车虎贲军早就叫破了嗓子,但凡使出“锁喉”、“投术”这样高难度的动作时,更是爆发出一阵掀翻大地的叫好声。
“抱脖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