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!”
贺穆兰走出牢狱时,没想过高深竟然会救她。
两人隔着善射营八百射手遥遥相望,以目光为礼,互相都为对方的勇气而感到钦佩。
若说高深之前拼命想要搭上贺穆兰的那艘船的话,如今他已经成功了。贺穆兰从不亏待朋友,更不会怠慢恩人。
“吾乃怀朔花木兰,虎贲军左司马,领‘虎威将军’将号。”贺穆兰从怀中取出自己的将符。
将符和将牌不同,这东西真的可以调动人马,主将会把将牌交给亲卫表明身份,却不会把将符交给别人。
“想来各位同袍是受人蒙蔽,所以才对我和我的朋友们下了杀手。”
她高举着虎形的将符,让它在火把下被照的清清楚楚。
善射营的人被这位新任的校尉带来,原本就是迷迷糊糊的。
大半夜的,有人告诉他们高深在捉拿卢水胡乱贼的时候被杀了,这位新任命的校尉需要调动他们去大牢里镇压逃犯、捉拿真凶。
他们平日里素来敬重高深的人品,一听说高深被卢水胡人杀了,顿时怒不可遏,也不管这个新来的校尉能不能服众了,先跟着他大干一场才是。
等到了大牢门口,果不其然,一群牢中关押的犯人正在往外跑,其中不乏他们熟悉的犯人,也有不少卢水胡人。在这种愤怒的情绪下,善射营人人使出浑身本领,把这些犯人逼回了牢中。
但此刻高深又活了,而所有的事实都告诉他们,他们陷入了一场阴谋之中,差点沦为别人手中的凶器……
有些脑子灵光的,立刻就对着贺穆兰行了军中的礼节,表示自己的臣服。
这里的百姓和射手们不明白前因后果,那位身为王斤心腹的新校尉却是一清二楚的,见到这种情况,不死心地指着贺穆兰的将符大喊。
“莫给他骗了!虎贲军的将军怎么会带着卢水胡人?那将符一定是假造的!”
“我也是假造的吗?我又为何会死而复生?”
高深冷哼一声。
“花将军,你莫理他,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,他大势已去,如今还在虚张声势。”
“恕吾等不能听命!”
善射营的卫长大声反驳那位校尉的话。
“您奉令来的时候说的是高将军死了,所以继任高将军的职位,如今高将军还活着,镇戍校尉还是他,我们不能听您的差遣,抱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