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兰问他情况如何,他擦掉了嘴角的鲜血,站起了身。
“花姨,我没事,只是咬破了舌头。”
贺穆兰长舒了一口气,见手中已经没有了挣扎,慢慢放开了张斌,只是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他的身上。
人一旦萌生了死意,那寻死的念头就会冲垮他所有的意志,不停的蚕食着他的信心。你上一刻还以为制止了他,下一刻他就可能又噗通一下子又撞了墙去。
贺穆兰在现代也不知道勘验过多少自杀的尸体,此时哪敢放松,虽担心阿单卓,也只能这么僵着。
“你现在住在哪儿?去你那细说。”贺穆兰低头问他。
张斌摇了摇头,就是不肯说明自己的住处。
‘大概是怕连累别人吧?’贺穆兰心想。“他怎么就不觉得在一个素未谋面的人面前撞死,也是连累了别人呢?’
贺穆兰心情更坏了。
就算再理解,她还是不喜欢孩子这种生物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