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与虚体之间。它缠在腰间,慢慢褪去伪装,显露原型。
那是一根粗如手腕的黑色触肢,触感冰凉濡湿,里侧有细密的、浅浅的凸起。
它们在兴奋亲吻温热肌肤,但忽然静止不动了。
觋楚盯着雪白后颈上的一枚红点,表情刹那间变得恐怖无比。
指腹按在上面,用力擦过。
红点周围很快红了一片,但它像从肉里长出来那样牢固。
楚黎急促呼吸着,灵魂像完全飘远了,只剩下躯壳在原地,下意识在躲避。
觋楚的表情重归平静,握住她的肩,垂眼舔掉睫毛上的水珠,视线阴暗粘稠:“黎黎,我现在只是想帮你洗干净。”
言下之意很明显,如果再挣扎,或许不止是洗澡。
楚黎僵住。
触肢化作阴影,无声无息潜入黑暗中。
他的手指穿插长发里,揉搓出更多的泡沫,一点点按揉紧绷的头皮。
温热水流从发根流淌到发尾,水面飘起泡沫,很快又被新注入的温水冲走。
洗发水之后是沐浴露,它被均匀涂抹在手掌上,清理每一寸肌肤。
楚黎垂着头,沉默恍惚盯着水面。
水位渐渐下降,宽大浴巾将她裹住,觋楚横抱她走出浴室。
忽略掉那恐怖的视线,他的动作细致轻柔。擦干、换上新睡衣、吹干头发,再抹上山茶花香的护法精油。
觋楚抽空去楼下煮了一碗姜水给楚黎。
“我去洗澡,记得喝完。”
浴室门关上,隔绝了水雾。她捧着碗,想过把它摔出去,但最后还是沉默喝完了。
她不想生病。
生病意味着虚弱、任人摆布。
这里是她的房间,她清楚所有的布局已经物品放置的位置。
楚黎轻手轻脚拉开梳妆台的抽屉,握住一把精致的小剪刀上床,并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,试图获取一点稀薄的安全感。
精神与身体已经疲惫到极点,但睡不着。
眼泪打湿了发丝和枕头,她攥紧小剪刀,随时留意浴室的动静。
刚刚所发生的,已经是所能承受的极限。
如果这只怪物还有更恶心的想法,她无法说服自己坦然接受。
浴室门再次打开,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床边,灯光熄灭后,床垫往下陷。
楚黎的心几乎蹦出胸腔,汗浸湿了小剪刀把手,黏得险些握不住。
她感受到觋楚俯身靠近,并拉下了蒙着头的被子。
柔软的纸巾按压在湿漉漉的睫毛上,他低着头,用湿纸巾拭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