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面水镜,心知肚明,若说皇宫中没有太后的人,打死他们也是不信的。
夜丞相不加掩饰地冲严太傅颔首,继而笑意吟吟地回道:“劳太后娘娘挂心了,皇上派御医调理梓涵的身子,御医说没有妨碍,皇嗣亦是没有妨碍,只是受了点惊吓,卧床休养一段时日便可痊愈。”
“那-就-好。”太后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恨声回道。
皇上派御医调理?呵······
这是在挑衅她皇上没有事吗?好啊,好啊!她堂堂天齐太后,竟然在乾清宫外被外臣欺压的说不出话来,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想到这里,太后越发的愤怒,任凭胸腔中的怒火将自己如烈火烹油般烤炙,用力喘着粗气,以表她此时的不悦。
正在这时,感觉袖袍轻微的被拉扯住,此刻怒气颇盛的太后正有火无处发泄,倏然回首,恶狠狠地瞪着拉扯她的罪魁祸首文公公。
文公公被此瞪视,亦不显恼,抬首别有深意地望了眼头顶上金光璀璨的匾额,继而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,移向别处。
太后一怔,若有所思地望着龙飞凤舞的‘乾清宫’三个大字,略显沉吟,她知晓,这是文公公在提醒她莫忘了此行的目的。
她怎么可能忘了呢,只是让她犹豫的是,倘若她率先开口,便会失了先机,在她的流言蜚语上再添一笔不怀好意。
可是倘若她不开口,瞧现在的阵势,恐怕无人会提及,有夜丞相与严太傅这两个老狐狸在此,她今日之行,应当会无功而返吧!
但是若是就这般不战而回,不是她的作风,毕竟若是她就这般回去了,那就相当于对这两个老狐狸认输了,这是她绝对所不能允许的。
打定主意,太后缓了缓自己的气息,待恢复正常后,太后望着挡了一排的诸位大臣,淡淡的说道:“各位大人可是要求见皇上?”
众位大臣不语,只是躬身抱拳行礼。
得不到回应,太后面色微沉,拢在袖袍中的手紧紧攥在一起,片刻,佯装不解地望着众人,询问道:“这是······”
众位大臣不语,保持着躬身抱拳行礼之态。
依旧未曾得到回应,太后耐心告罄,从中挑选了一看起来唯唯诺诺甚是不起眼的大臣询问,岂料,看起来唯唯诺诺,实则嘴巴比什么都严,愣是问了许久未曾得到一个回应。
这下把太后彻底惹恼了,双目阴骜地望着一句不答的大臣,冷声质问道:“这位大人这是何意?什么时候我天齐竟然会有耳背的官员?”
被太后讽刺的大臣,好似一个楞头青一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