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扒住夏衍的驾驶座后面,同他一起注视着前方。
很快闸道口在眼前了。这入城的闸道口应是第四次大迁徙后造的,历史资料上说整个沧州城曾在末日大洪水时被淹没长达五十年之久,许多旧时代的建筑也因此消失殆尽。彼时的山东全境由于济南早就沉入海底,而由青岛和泰安两大聚居点主持后来的开拓工作。
房车停在了入城的道口上,硕大的一块金属标牌上写着:由此向前入城(沧州)。而它下头的闸道却关闭着。周围一个人也没有。
我说新京城有八个出口,就算出入都交给人工智能管理了,但每处都起码还有人类值班,防止出现什么人工智障搞不定的问题,小问题变成大问题。反正新京城最不缺的就是人。怎么到了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了?
夏衍说不对劲,这个道口根本没开放。不仅是这个道口,边上那个,再边上那个,所有的道口不管是入城还是出城的都没有开放。
……我突然想起了那座人们撤离前还被锁好门的佛堂。
第二十一章 :重庆重工
“陨石,你下车去看看。”夏衍指挥我。我说你怎么不下去。夏衍愣了一下,支吾说道我不是很方便。
我斜眼盯了他一会。夏衍在我的视线下明显矮了下去,“要我下去也不是不行,但你得稍微等一会。”
“算了算了。”我对他摆手,从行李袋里掏出一件骑行用的雨衣,胡乱套好,把帽檐拉下,便下了车。
雨势又大了起来。我寻思说难道汛期提前来了吗。空气潮湿又略带冰冷,我拿着应急灯走过驾驶室边上的时候,夏衍从窗口递给我一个扳手。
“小心点。”他说。
于是我便把应急灯戴在头上,掂了掂扳手,向道口走去。夏衍说的没错,这里所有的道口都关闭了,不远的地上横着两块禁止通行的告示牌,可能不知道被什么动物给拖到了一边,上头的泥泞挺多的,想来也不是最近的事。夏衍把车灯打开,光束从我身后射过来,倒是让人安心了不少。
“喂!发现了什么没有?”夏衍把半截身子探出车窗,一边抹着脸上的雨水一边喊。我向他摆摆手,意思是现在一切还算正常。
我走到道口边上给人类值班的岗亭小屋,这屋子的门也锁得严实,没身份识别压根进不去,也不知道里头还通电不,只能踮起脚往里看。一时间我还以为会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,所幸没有。没有暴力痕迹,也没有血迹。里头就是一个空荡荡的岗亭小屋,桌子椅子监视器屏幕,看起来灰尘不少。
我又在雨中走了回去,鞋子都是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