驻场同事倒没疑心他搞副业,只闲言碎语传他私事过甚。负责管理外包员工的主管,前几日点了他几句,俞晚廷只能抱歉摆低姿态才得以应付过去。
结算周期没到,真金白银还未入账,人倒是累得够呛。唉,也不知道之后是否真能开拓出什么。
无人诉说并不妨事,牵挂才最是难熬。那日的话,是否过重。倘若要他说不喜欢宁宁,这鬼话连自己都骗不过,更别提讲出口。
可事后,他又忧心,宁宁或许接受不了这些现实窘境,毕竟花房中长大的她,太娇软了。
世事难料,俞晚廷此刻仍一无所知。即将到来的际遇,远比那番诚挚分享更令他后悔。谭宁韵也因此,伤透了心。
某个周末的午餐,俞晚廷赶赴关露婷的邀约。关小姐回沪后,直接发简讯给了俞大帅哥,将约会信息敲定完,也不闲聊,颇有点公事公办的意味。
徐汇某商场内的甜点餐厅,前后脚抵达的这两位,客套地对坐于一张小圆桌。端上来的餐盘,摆放有拿铁和燕麦条,还有一套是低因浓缩和拿破仑。
男人衣着干净无亮点,苏格兰格纹呢绒衬衫与水蓝牛仔裤,看上去规矩本分。他望着眼前的咖啡杯,双手交握于桌下,原想岔开腿但随即收拢了。
实在是没话好讲,关小姐外型明艳,金色耳坠和上挑的凤眼都让她看上去成熟妩媚。据钱经理所述,是她一眼瞧见后再打听了他的姓名。
俞晚廷不是很能理解。这个年龄段的女性,身家优渥,看来就极富见识阅历,怎么瞧得上他这个毛头小子。
“我们第一次见面......”聊完天气和无用废话,为了不冷场,他打算再讲几句就想办法收场。
“不是第一次,连今天第四次。”关露婷打断了他,她的手指沾了点奶油,将其抹于垫在桌面的加厚纸巾。
“哎——”俞晚廷毫无印象,一头问号,无法接话。
“我就知道你不记得了。”关小姐扬起嘴角,并不介怀。咪了口苦涩浓缩后,她眨了眨刚接的太阳花睫毛,娓娓道来。
“有次我去钱柜玩,就复兴公园那个,你帮过我。”
这下俞晚廷更莫名了,复兴公园的钱柜早拆了啊,他是去过,但多久之前的事情了。
“我从石路那走进去,高跟鞋卡住了。你正好经过,让我撑着你胳膊,还帮我把鞋跟拔出来。有印象吗?”
男人搜索自己的黄鱼脑袋,着实记不起来,只得摇摇头。
“估计你忘了,我记得那天你戴了块精工的表。”
他确实有一块,早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