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这文绉绉的,有什么意思。
在他眼里,这就是个倒霉故事,一群短命的在无病呻吟,看这些纯属浪费时间。不如饭后夫妻散步来得温馨。
团里有家属票,他偶尔去参与,可真是回回都在台下睡到苏州。这也没办法,神仙姐姐已经纳入怀,哪会再有仰视的心情。
沈暮娇和俞家亲眷相处的也不算融洽。她的婚房,是俞家当年斗争的战利品,白给她捡了便宜住着。娇弱外表也与男方家庭刚正平庸的画风,难以同步。
这么多年,说不好是麻木还是习惯,没人提出异议,列车就这样行驶在轨道上往前开。范店主的事情,犹如紧急制动,让他们停下来,将上述这些以及别的琐碎摆上了台面。
俞彬在大是大非上,倒是能讲得清,他没和这个女人发生什么事情。的确每天一个买牛奶一个收钱,他可怜女人孤身带孩子,会多聊几句。被同小区的同事,添油加醋搬弄是非,捅到厂里。他气不过,与人争执,新来的领导拉偏架。冲动上头中,一拳砸了台面玻璃,他已然后悔至极。
和太太道明了其中因果,然而他难以说出口的是,作为男人,他情感寂寞。于妻子身上得不到的情绪抚慰,在这个牛奶棚里,有了共鸣。
如何定义完全的清白,精神上开小差算吗?俞彬不够狡猾,一丝心虚,难以硬刚。只得扮作气恼,摔门而出。客观地说,男人没有改换门道的想法,只不过小自私,如同孩子作弊那样,老师不抓就偷摸张望两眼,并没想真去全卷照抄。
沈暮娇何尝不知道枕边人的心思。
这个夜晚,她躺在床上。
墙那头是儿子的小床。
手的左边是实木衣柜,这是她的嫁妆,妥帖收纳着她的衣物和理想。
陈静得偿所愿,女儿宁宁进入了预备(一)班,班主任是数学教研组长。她心中欢喜,这是进对了小门。
谭宁韵在摸底考后,尝到了失落。她知道一切不同了,过往她可以轻易完成正卷连带附加题,时间还有剩余。现在,最后的大题都没来得及碰。
新学校旁有文具店和书店,不是那种新华书店,而是借闲书的小店。这个学期,陈静不再接送她放学了,她可以每天自己走这十分钟的路。
小女孩充分继承了母亲于财务方面的水准,储蓄罐是满的。听话文弱,不爱出门的她,借点小说漫画不算什么过分的消遣吧。
整个学期,宁宁和小圆,各有生活,网络聊天倒是有,可谁也不想坦诚自己的近况。
说什么呢,我现在成绩在班上不太行,还是,我爸妈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