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子说,三书六礼少不了,这是我拟的聘书,请你们过目。若是觉得可以,就发去王府里。上头所写的聘礼,都从我的私账上出。”
谢辛辛越听越不对劲,“你要赘进谢家,还要用自己的钱作聘?那怎么行?我谢辛辛哪里缺银子花了?这传出去多不好听呀,活像我占了大便宜似的。”
陆清和一笑:“反正我也是你的人,你尽管占我的便宜就是了。”
她被噎了回去,半晌,咋舌道:“我,其实我那会答应你,是……”
“是看我可怜,哄我的,我知道。”
陆清和替她说完了这句话。
“你是想着哪怕是闹着玩也好,答应和我成婚,多半有哄我开心的意思。我看得出来的。”
“可是辛辛,我却是认真的。”
谢辛辛绞着手,虽仍有些踌躇,却被他几句话哄了过去。
“巧言令色……”
她小声骂他。
饶她捅过郡王,见过太子,上过战场,也应付不来陆清和的真挚,正如他最初下莲州之时,也应付不了她的“热情”一般。
这种不堪应付,习惯了之后也就成了顺水推舟。她与陆清和的整个相识,似乎就是这样生情的。
可谢辛辛仍有担忧:
“我还没见过北瑛王,这聘书下过去,在他眼里,我岂不是成了拐走黄花大小子的女流氓啦……”
而北瑛王陆佗凯旋而归的时候,适逢莲州发出的聘书送到王府的门口。
陆佗瞪大了眼睛,翻来覆去地看,确认了这是自己亲儿子陆清和的字迹,而这聘书,也是下给陆清和的。
“荒唐,荒唐啊!”陆佗吹胡子瞪眼,“一把年纪了,竟有儿子替姑娘来聘自己作赘夫的事!”
瑛王妃哎呀了一声,“那谢小娘子我见过,十八九的姑娘,被江南的水米养得仙女儿似的。我听说,上回那一仗,她和也在战场上,为捉拿罪臣出了一份大力。在那之后,太子殿下很看重她。”
“有这回事?”
陆佗眯眼,听瑛王妃将谢辛辛怎样勇武深入敌营,怎样和陆清和配合的故事说得添油加醋的。
“哦?那倒是入得我陆家的门……”
“哎!”瑛王妃没忍住,小小地白了他一眼,“是清和要入人家姑娘的门,你陆家想要她进门,还不能呢。”
即便只有一面之缘,但女子之间似乎与生俱来有着互相捍卫的默契。
这位战无不胜的将军,此刻面上却没有战场上的豪气,而是老大一股别扭劲,“哪有这样的道理?那、那姑娘再好,本王的儿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