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兵仓促,竟然顾不上玉春楼就走了。
不过,云顺郡王的立场不明朗,宣王府又没有主心骨,玉春楼一直以来仗着王府做生意,眼下倒是减淡很多。但茗琅已经将谢辛辛拿回来的谢家其它铺子打点过一遍,细碎的银子林林总总加起来,收入很是可观。
但掌柜的什么时候回莲州来呢?
谢辛辛心头紧了紧,翻到信纸背面。
茗琅又说,不回来就不回来吧,都在云京住上大宅子了,还回来做什么,什么时候把她和刘宛接去京城才是有心呢。
她会心一笑,心上久日所积的阴霾便散去大半。
另一封,刚拿到手就有淡淡的甜香,翻来覆去地看,才发现玄机是笺纸上压实了的几朵桂花。
果然是陆清和的。
日前谢辛辛将自己见太子的计划写在信中告诉了陆清和,此后便一直在企盼着他的回信。眼下信笺已倒,她却有些不敢打开了。
怕他为难中应下,又怕他不信任自己,驳回自己的提议。
可信纸展开,信中只说,山下地势低平温暖,所以云京不开了的桂花,竟然能在十常山脚见着,实在难得。大军戒备正当时,不可擅离职守,为此随信寄附情义,言短辞陋,望君珍重。
通篇下来,竟然对她所写之事未做一丝回应。这更让人忧心。
她想立刻回信去质问,可又怕信中不提是他刻意为之,可能有什么玄机。
只得将信纸抻展开,铺平了压在砚下,隔几日,就拿出来字里行间的看,总怕自己遗漏了什么。
一日冬风压树,外面传来消息,听说赵都云进京的路上竟遭到一个普通农户刺杀。谢辛辛咋舌之余,感叹如今的百姓竟比为官者还分是非。
阿凤扯完闲篇打了个寒噤,念叨了一句,该换厚褥子了,可他不懂照顾人,该不该去北瑛王府里找婢女姐姐帮忙偷一套出来。
却听谢辛辛没头没脑道,“不知山脚下是不是还那么温暖。”
就在这时候殿前司传来消息,说有司中有贵客驾临。
如此讳莫如深,多半是她等着的那位东宫的贵客了。
机会只有一次。她心一横,仍是上了去殿前司的马车。
太子一人之下,也是陆清和等一介清流心中,将要成为的万人之上。殿前司虽然尽力提前通知,谢辛辛也不敢怠慢,整了仪容便与阿凤前去讯房等候。
却没有想象中的声势浩大。谢辛辛隔着讯房的门缝向外觑看,只有气度通身的公子带着两名仆从,刚一进司中,殿上便寂然跪下了一片。
不等多观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