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”
陆景明哪里能认,拧眉就道:“你这小娘子,竟是个不讲道理的,亏我一路照看着你。你自己赌气,一口瘀血阻窍,厥晕过去,我还去医馆给你开了补益的药方。”
谢辛辛听了,是有些讪讪。她那日在宣王府功亏一篑后,睡的时间多,醒的时间少。陆景明常常担心她昏死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,耽误不少路程。
正不知道怎么应对,阿凤忽然从里屋钻了出来,“谁?谁把公子气晕了?”
谢辛辛欣喜叫他,“阿凤!”
阿凤见了她,心里也高兴,“谢小掌柜,你可算来了,公子他禁足这几日,嘴上不说,但总是看着东南边的天空出神……”
眼见着就要跑题了,谢辛辛眼睛眨得像蜜蜂儿的翅膀,使劲给他递着颜色。
“噢!”阿凤反应过来,“我家公子这是怎么了!世子殿下,就是你把我家公子气晕了的?”
陆景明百口莫辩,“我不曾……”
阿凤道:“世子殿下,那您还杵在这里做什么?这正要立冬的时候,我家公子的身子最虚弱,不管你要找公子说什么话,这时候都别逼着他。世子殿下,阿凤送您出去。”
说到陆清和的身体,不免勾起了陆景明的一点愧疚。他清了声嗓子,“那我明日再来。”
走出去几步,又觉得有些不对。自己劳心劳力地替他带回了姑娘,不仅没拿到报酬,还被紧催着赶走了?
这个二弟啊……他摇了摇头,且笑了一声,这一笑,方才意识到如今不是体味兄弟情谊的时候。
他已经选了一条没有亲人的路,此时,不该再耽溺于亲情了。
雨势渐大,很快有下人打着伞接回了陆景明。他也不知要发泄什么,明明已然疲累至极,还是狠狠地打了半个时辰的木人桩。绣着飞天的红缎袍衫混着汗和雨,湿淋淋地贴在身上。
最后长呼一口气,在茶桌前坐下,仰头饮完一碗参茶。
这时候才有人来报,称,“少将军,蚀心散找到了。”
陆景明一愣,说知道了,下去吧。
过了不到一刻,却叫回那人道,把蚀心散拿过来,给他看看。
陆景明走出去没多会儿,谢辛辛戳了戳地上不动的人:
“还不起来,地上不凉么?”
陆清和这才悠悠地睁开眼,狐狸般的眼睛勾着笑意,在阿凤的搀扶下拂着身上沾湿的水。
“凉。”他顺口接道,“去屋里坐吧。”
天气真的转凉了,说话间,白气从两人的唇边呼出一团一团。
谢辛辛咕哝着什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