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马南春说不知,父母过世时自己尚不记事。
谢辛辛又问:“茗琅,你爹娘……”
茗琅答:“我娘生我时就难产没了,我爹是开船的,水路上蒙了难,船翻了,我爹也没活成。”
谢辛辛顿感蹊跷:“什么船,走的什么航线,那时你多大,你可还记得?”
茗琅说记得,说清了是个什么模样的货船,开的是去邺州的航线,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。
谢辛辛便道:“茗琅,你去替我打听边大夫生前接的最后一个病人是哪家哪个巷子。”
“马南春,你随我去码头。”
谢辛辛本打算自己去查一查茗琅父亲身死的真相,但转念一想,马南春最好跟着她亲耳听听才好。
第67章 宫墙纪
她们正要兵分两路,谢辛辛都走出两步了,马南春却站着不动。
茗琅觉得这人有些意思,忍不住打趣他:
“方才还怯得不敢进屋来,现下倒赖着我房里不走了?”
被她一说,马南春双颊飞了点红云,只说等一等。
就在自己衣袋里摸索了好一会儿。
茗琅逐渐不耐,抿唇道:“婆婆妈妈的。”
马南春终于摸着了自己想要的东西,握在手里往茗琅的掌心里一塞,含糊地说了一声:“这是活血化瘀的。”
转头急匆匆地跟上了谢小掌柜的步子。
茗琅怔在房里,将手中冰凉的玩意儿端在眼前一看,是一瓶小小的金创药。
……
京中那边,大皇子承元是个贪玩的,难得身边有个俊美的少年郎,大吵大闹地要留赵都云在宫中。
赵都云面上恭顺,心里实在厌烦得紧。在他看来,这个蠢钝的同龄人远没有陆景明来得有意思。
无奈此人是自己亲选的权力跳板,仍是得自己呵腰哄着:“殿下的心意臣领了,只是臣家父重疾缠身,令臣时刻忧心,留在宫中没得让殿下也心烦。圣上常言百善孝为先,臣不敢不聆圣上教诲。”
承元平日最腻嫌这种大道理,又不爱看人愁眉苦脸,还没听完他说什么,摆摆手就放赵都云走了。
这云顺郡王的封号一有,虽能更扬眉吐气,但繁文缛节也多。这几日在云京,赵都云时不时就要上宫里请安问询,几乎没个得闲的时候。终于跨出了宫门,长舒一口气,就要吩咐:
“去叫陆世子来陪我喝酒。”
侍从有些为难:“这个点,陆世子怕是在练功呢。”
赵都云道:“那又如何?算了,不如我提酒去找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