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时候?”
陆清和道:“尽快。快则即刻,慢则今夜。”
谢辛辛瞧了他一眼,又瞧了瞧阿凤,确认了这不是玩笑话,声音才低了下来:“这么快,为何?我还没想好。”
还没想好什么?她也不知道。
莫非是还没想好去不去云京?
卷宗的问题几乎可以确定有赵都云从中捣鬼,她还一味地要去云京做什么?
她还有仇未报,还有事要做,陆清和眼下要走,与她有什么关系?难不成她还跟了去。
陆清和道:“我如今在外是假死之身,方便掩人耳目,此时回云京,将宣王府所作所为上达天听……而后,如若你愿意,我将,红妆十里,前来迎娶你。”
她心下一急,心想谁说要嫁给你了,却还逞着脸色,想先问问他:“陆清和,你如今愿意喜欢我了?”
陆清和笑了。
原来仍能等到她第三次问这个问题,实乃幸哉。
可四姨娘从小教他的是讷于言而敏于行。如今二人之间仿若烛火间的一张薄纸,略一烧燎便要赤诚相待,他倒觉得说不说出口已经不重要了。
他却摇摇头:“即便不重要,也要说,就当弥补我从前之迟钝。”
谢辛辛自是听不懂他说什么,还是阿凤翻身出去上马,躲在马车角檐下自觉堵住了耳朵。
他便俯身过去,耳垂的热气烫人,贴得谢辛辛的面颊也热了起来。
“喜欢之情,不知所起,望你毋要生气。”
她早准备有一肚子揶揄的话,全被一句毋要生气堵在嗓子眼里。
这话说的,倒显得他陆清和可怜巴巴,仿佛自己是个脾气冷硬爱使小性的。这人就连告白之时,话里也藏着老狐狸摇尾乞肉一般的狡诈。
她察觉这个圈套,却见他莹白中飞红的耳朵,终还是忍不住觉得这哪怕是惺惺作态也称得上是我见犹怜。
难道她谢辛辛也是色迷心窍?
她慌张一推,将他推远,心里嘟囔了半天,只说:
“那你便即刻走吧。”
陆清和却不放过她的眼睛,紧盯着她:“生气也无妨,我虽即刻要走,往日答应你的,却也会一一做到。玉春楼、刘宛、茗琅,我都会尽力周全。还有昔日我答应你的,你说要随我去云京成婚,我也不会食言。”
谢辛辛用手掌扇了扇风,别开脸去:“昔日是昔日,如今家仇之事尚未明,我为何要去云京成婚?”
陆清和笑道:“怎可说话不算数。彼时可没说什么若有突发情况,此约定作废之事。”
谢辛辛:“你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