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还等您过去细说!”
郭夫人一急,抬脚就往祠堂赶去。远处灯影摇摇,身后花花绿绿的裙摆追着她,颇有大扑棱蛾子扑火之感。情急之中似乎与那位送神药的姑娘擦肩而过。边青昙从眼角看了一眼她,低下头,默默地退了下去。
听说这次是范医师的夫人前来送药,如何看着仍像个少女?
哼,狐媚子东西,这就是范医师的心头肉?
郭夫人这么想了一念,只觉得既然范守一是赵世子的人,那么这位送药的女使想必也和郭府是同一阵线了。
这一丝丝安全感在正焦急着火的心头掠过,没有引起再多留意。
更何况她前脚刚踩进祠堂,后脚就被佘半仙吓了一跳。
佘半仙胡子打着颤,跌跌撞撞地扑过来:“夫人!夫人!”
郭夫人堪堪一躲,没好气地瞪他:“好好说话,王爷那边怎么露馅的?”
佘半仙站稳了才道:“露馅……也说不准。在下倒是想问问,这王爷家贴身的宋嬷嬷,在夫人的眼皮子底下进了郭府,这……”
郭夫人蛾眉倒竖:“你是说我管我们府上的方法有问题?再说,你说是王爷贴身的就是王爷贴身的?我怎么没见到?”
窗下谢辛辛与宋嬷嬷相视一眼,谢辛辛才明白嬷嬷口中知州夫人“不争气”是什么意思。
一门心思扑在子嗣上,把后宅料理的,下人尽可随意议论主子私事,且连她们一行人暗度陈仓进了府,郭夫人不仅不知,还不放在心上。
她叹了口气,心想就连娘亲这样强势的女子,嫁了人也不得不被冠以谢夫人之名,可见这世道女子嫁人已是带了镣铐,有人的镣铐轻一些,得以在商界冠夫姓驰骋,有人的镣铐则重,只能在后宅泼墨挥毫。
郭夫人这般做女人,倒像心甘情愿是把自己塞进镣铐里,连在后宅的空间也舍弃了。
屋内佘半仙和她说不通,只好换个思路与她道:“我见那嬷嬷来了,便怀疑是王爷起了疑心,若知道我接近郭大人是有隐情,届时查到世子身上……”
“王妃还在呢?”郭夫人翻了个白眼,“怕他做什么?老不死的东西,也没多少日子了不是?”
窗下宋嬷嬷的脸色霎时暗了一半。
陆清和眼眉微锁,下意识摩挲着指节:
“和你想的一样,此人果然与宣王世子有关。”
谢辛辛不答,专注地窥视着祠堂内部的一举一动。
“公子,要出手吗?”阿凤问,“不若就在此时此地,将这二人一网打尽。”
“不可。”
陆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