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郭知州巴巴地请了据说是极灵验的大师来算了一卦。
大师一算,说这位蒙难的胡捕快是百年难见的煞孤星,天生大凶之象、害人之命,谁和他做同事,谁就官运倒霉;谁做他的老婆,就要穷困一生。
郭知州一听,只觉得近来确实仕途多有不顺,再一看那胡捕快的夫人,确实背晦倒灶到了极点,平白被人欺侮不说,跟了胡捕快之后,什么苦都吃了。
衙卫带谢辛辛转过了几门影壁,和迎来的同僚们打了声招呼,才接着道:“这大师说,胡捕快之死是天上的星君看不过煞孤星继续降害世间,特特地前来收他回去。这是郭知州在莲州为官,给莲州带来的福气。”
要不怎么说这大师格外神通呢,桩桩件件都说在了郭知州的心坎上。
据这大师所言,这位胡捕快的名字自带煞气,接下来不可再提,尤其是在衙门里面,以免煞孤星阴魂不散,盘桓不去。
谢辛辛冷笑一声:“荒谬。这哪请来的大师,我看是江湖骗子吧?”
衙卫长长地噫了一声:“据说这大师给郭大人在外头的小儿子算过命,准得很呐……哎!你小心点啊!”
谢辛辛平地一个踉跄,险些没被自己绊了一跤。
给王负算命?
不会是那位莫名其妙将自己引荐到郭知州面前的老熟人吧……
一股气就横亘在她喉咙里,不上不下的。这所谓“神通”明显是坑蒙拐骗,可自己恰好又因为这“大师”得以今日前来察看家仇卷宗,不可不说自己似乎也得了这位大师的好处,若要声讨他,她谢辛辛倒显得没有立场。
但这大师说的又实在不是人话。她一时气闷,再没言语。
衙卫自然乐得不谈,接下来一路沉默,送她到郭知州面前便退下了。
谢辛辛抬眼一看,郭知州笑眼立于身前,头顶赫然架阁库三个大字。
她还没张口,郭知州倒好声好气先向她做了一礼:
“多谢谢小掌柜。小子已向我来信说明原委。”
谢辛辛摆摆手,在意的却是:“王负醒了?”
“是,依他信中所言,应是余毒未清,正在他娘……”郭知州顿了顿,“在王娘子处休养。”
“我知郭负他此番凶险,却未想到那徐长庚如此心狠手辣。听闻你还险些被匪徒绑架了,谢小掌柜,这算我额外多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“匪徒?”谢辛辛淡淡道,“世子没跟郭大人说这群匪徒是哪儿来的?”
郭知州一愣:“什么?”
他很快反应过来,捂着耳朵道:“我不知道,但若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