够坦诚,也不隐晦,听到耳朵里倒有三分可爱。
脉脉无言了一阵,陆清和忽然问道:“为何不唤陆公子了?”
谢辛辛方才反应过来,自己已好久未再装作那副娴静温柔的模样,发窘道:“都这么熟了,怎么还计较这个。”
见陆清和不说话了,她又笑嘻嘻道:“你我都互诉过衷肠了,是不是我叫你的名字也无妨?”
谢辛辛自知这话放浪了些,本就是故意想激他。这人话不多,也少动弹,乍一看真真是寡淡似水,一点儿味道也咂摸不出。这几个时辰不见他生气的模样,无端有些想念。
谁知身边公子淡淡地嗯了一声,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道:“我名清和。”
她愣住了,良久,方试探道:
“清和?”
不等陆清和有反应,她自己先一阵恶寒,汗毛倒竖,搓了搓手臂:“怎么这么冷。哎,还是算了,就叫陆公子也不错。”
陆清和突然伸手拿过她的缰绳,往后一紧,冷了声音:
“别说话,有埋伏。”
他替她提着缰绳,衣袖轻轻蹭到她的身上。
她的一颗心就这么悬了起来。
谢辛辛知道,是宣王世子的人来了。
……
阴雨绵绵。偌大的宣王府里静悄悄的。
雨丝落在青瓦上,又顺着瓦檐滴落,正好落在四檐下挂着的犀角灯上,发出像竹枝折断般的啪的声音。世子房中众婢女听着这动静,皆胆战心惊。
有婢女拿软布擦着琉璃花樽,动作间,花樽与木案碰触,轻响一声。
“嘘!”年长些的婢女小声骂道,“没轻没重的,若惊了世子午睡,你这只手算是废了。”
那婢女慌忙跪下,失声道:“奴婢该死,奴婢该死!”
那年长的忙伸手去捂她的嘴,却已经晚了,里间传来男子轻佻的一声笑:
“怕什么?本世子是什么吃人的虎狼?”
他伸手撩开层叠的珠帘,松松地只着一寝衣,将乌发撩落在身体的一侧,弯下腰细细地看着这个跪伏在地上颤抖的婢女。
他有些惊奇:“嗯?又是个不认识的。上一个呢?”
年长的婢女便跪下来回话:“回世子,之前剪坏了院子里那盆凤羽兰,世子让人打了她五十棍……”
赵都云点点头,听得认真:
“然后呢?”
“……当夜发了热,第二日便去了。”
“啧。可怜。”赵都云笑着摇摇头,话音却活泼得很,“今日我得了美人一信,心情好,不打你。别跪了,去叫李管事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