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行,男子身着白衣素衫,女子一袭胭脂红裙,他们月白与赤色的衣摆在风中时有纠缠,就这么宁静又热烈地穿过了小半个莲州。
“你已猜到我们向何处去?”
陆清和的声音被风打碎了,含糊地落进谢辛辛耳朵里。
“当然了!”谢辛辛久未骑御,一面分神驾马,一面尽力大声喊着,“尸体从水中捞出,顺流而下。我们便逆流而上,寻察痕迹。”
陆清和道:“不错,尸体尚未浮肿,多半是在昨夜落水。”
到了一处溪谷,陆清和眯了眯眼,渐渐缓下速度。
谢辛辛跟着勒住了马头,指着一处草丛道:“有血迹。”
二人下马,便看这片草下的土地浸着黑红。这处血迹断断续续,从溪谷边的草间向西南方向蔓延。陆清和皱眉道:“如此明显的痕迹,莲州衙门只要来查探过,便不会草率结案。”
“那里好像有人住。”谢辛辛指了指一处围着小院的草屋,说着便去敲门。
“有人在吗?请问,有人……”
她还未来得及问第二遍,那门边吱呀一声开了,门后站着一黄皮寡瘦的女子,睁大眼惊疑地望着他们二人。
“是来问胡大哥的事情?”
陆清和轻轻蹙了蹙眉。
“是。姐姐,你别害怕。”谢辛辛见她惊恐,软着声音安抚她,“姐姐认识胡大哥?之前也有人来问过?”
“没有,没人来。”女子摇了摇头,哀哀地道,“我以为会有人来,我一直等,一直等……我一直等……你们终于来了……”
谢辛辛见她说着就呜咽起来,似乎受了极大的打击,不免肃然道:
“姐姐,你是他的……”
“我是他的妻。”
二人闻言皆静默不语,半晌方道节哀。陆清和递上一张衙门张贴的结案告示道:
“这位夫人,你看过这个了吗?”
女人接过纸张,经眼一看,便茫然道:“自尽……?你们查过他伤处了吗?”
无人接话,她又低下头,颤抖着读下去:“事发之地,无他人迹,无胁迫状……”
“兹将此案查明之事,告示四方……”
“切莫妄传谣言,扰乱人心……”
“怎么会这样?!怎么会这样呢!”她嘶哑着扑到谢辛辛身上,抓着她双臂道,“没有人来问,没有人来问我啊,明明该是宣王府……”
谢辛辛心头一紧,扶起她低声道:“夫人,你说宣王府?”
她忽然醒过神来似的,死命盯住谢辛辛,点头道:“是宣王府,是宣王府,宣王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