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对面的人道,“你跟来干什么!”
郑瑾瑜指了指自己,啊了声:“我?我和谢掌柜还有话没说完啊。”
“那你跟来干什么?”阿凤转头瞪着谢辛辛。
她指着陆清和:“他刚才答应我的,我若不哭了,就带我出门玩。”
分明是她趁火打劫,这会儿倒显得理直气壮。阿凤年纪小,哪里见过这样难缠的女人,于是求助地看向公子,怎料公子叹了口气,揉着额穴,似乎比他更头疼。
于是四个人挤在小小的车厢上,谢辛辛时不时扭动一下身子,觉得他们四人就像后厨水桶里挤在一处的四条鲫鱼。
见气氛又落了下来,郑瑾瑜的嘴闲不住了:
“要我说,你们二人也别自觉比我聪明,我看你俩在男女情事上真是一窍不通。哎哟!抱歉!”
他大咧咧翘起脚,不经意踢到身边的陆清和的衣摆,随手替他扫了扫,“你喜欢他,他喜欢你,那宣王世子充其量算个小三,你们为个小三吵什么架呢!幼稚!”
“我幼稚?是你支吾半天,话都说不清楚!”谢辛辛刚想抬脚往郑瑾瑜那踹去,思及陆清和也在场,换了个思路,转而向他道,“公子,他说我幼稚!”
吹着眉毛,叉着腰,仿佛陆清和就该为她主持公道一番。
陆清和瞥了她一眼,又收回目光,假装没有听到。
油盐不进的男人!谢辛辛暗骂了一句。
“你就是幼稚!”郑瑾瑜理直气壮,趁机将先前没说完的话吐了出来,“我这次是不计前嫌好心来提醒你,我娘已经向我姑父写信告状了,我姑父肯定会来拆了你的玉春楼。”
“我想着你也不是坏人,我若害你丢了生计,我多过意不去啊。所以我来问问你和宣王世子到底怎么样了,玉春楼高低是要倒闭的,你索性早早嫁进王府过安生日子去呗!若是你俩不成,我今儿看陆公子吧,也不错,就是爱吃醋了些……”
陆清和抬一抬眼皮,郑瑾瑜便吓得收了声,脖子上架过匕首的地方好像又起了一丝凉意。就听谢辛辛冷哼了一声:
“你敢动玉春楼,我谢辛辛让你郑家绝后。”
绝后?郑瑾瑜讷讷道:“绝后,是什么意思?郑家到我这不是三代单传吗?”
他愣了片刻,忽然自己就懂了,缓缓捂住了裆下。
“不是我啊!”郑瑾瑜素来跋扈惯了,如今看两人谁都比他凶,哭丧着脸道,“我哪里想到我娘搬了这么大一个天兵啊!我这不是来提醒你了嘛。”
“那我还要谢谢你了。”谢辛辛觉得事都挤到一处,不免心烦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