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现自己的事有了如此大的牵扯,吓得成了哑炮,一个字也不再说。心思活泛的丫鬟便说些软话,将他半哄着推了出去,继续悠哉地剪起她们的灯笼绸布。
夜风吹弄着飘落的梧桐叶子打转,中秋前的喜气冲散了秋夜的萧瑟,叶儿打着旋飘出去,各家管着各自的事,谁也不管它落在何方。
那枯叶落在后院,哪怕是踩的嘎吱一声,也惊不起谁的眼色。谢辛辛便是抓着这时候,踏着脆响的黄叶,悄悄地来到鸽子房。
宣王府那边难得来些密信,多半也是些白纸写的官员商户名字,意指过不了几日这些人得了王府的“点拨”,便要来玉春楼预订席面。既是预订,便要先交上“定金”,不管订什么排场,也先拿出大几百两押在玉春楼中。
事后有没有人来赴宴,那便另说。直到过了期限也未来看菜的也大有人在。纵是假模假样地来吃了几个菜,谢辛辛也得照着惯例狠狠宰他们一通,寻到理由再加上个几千两,记在她房里枕头底下真正的玉春楼的账本上。每隔一段日子,宣王府便派人来检收一回这真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