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动于衷呢?
倘若当初她没有推翻九鼎,倘若华夏大地一直处于九州的保护和监控,是不是就不会有如今这般局面了?
天空阴沉,亦如北平城人心惶惑的压抑气氛。
豆大的冰雹突如其来砸下,叮叮当当敲击窗楞,让人们本就焦躁的心神更加不安。
沈府的大门咚咚咚被扣响,管家很快进来传话,说有个老先生要见大小姐。
“见我?”范一摇先是一愣,随即想到自己在北平认识的老先生,似乎也只有那一个人,便急忙去了外堂。
来客果然就是魏教授,他显然是来得匆忙,半路遇上雹子,棉毡帽子上粘得全是雪粒。
“魏教授,您来找我什么事?”值此关头上门,想必是有要紧的事,范一摇没有寒暄。
魏教授也不客气,开门见山道:“范总镖头,能不能拜托你们山海镖局,帮我们押运一批东西!”
范一摇见魏教授鼻子脸通红,满是焦急忧心的样子,便道:“您先坐下慢慢说。”
随后又叫人去把大师兄和师父请过来。
沈府的仆从上了热茶,很快江南渡和凤梧也过来。
魏教授喝了口热的,总算是驱走些寒气,脱了帽子敲打雪粒,对三人道明来意。
“如今想必诸位也有所耳闻,日本人可能要攻进北平了,今天早上我们几家高校紧急开会,决定为了以防万一,将校内一些珍贵文献和资料转移去西南。但我们都是些老师学生,此去西南山高路远,不知会不会遇到什么变故,便想邀请贵镖局帮忙。当然,我们会付酬劳的!”
似乎唯恐范一摇他们拒绝,魏教授最后特意补充了一句。
范一摇低着头,半晌没吭声。
还是江南渡道:“实不相瞒,魏教授,我们如今在北平还有些要务在身,此去西南路途遥远,来回少则几月多则一年,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”
“啊……这,这样么?”魏教授明显失望,眼尾的皱纹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变得深了些,无妨,无妨,本就是我唐突了。”
凤梧看得有些不忍,可眼下对他们来说,找到第九样铜器更为紧迫,实在是爱莫能助,又问:“魏教授为何不考虑联系政府,借用火车运输这些文物资料?”
魏教授苦笑,“如今升平桥被炸,都说东洋鬼子要打进来了,政府各部门早就乱成一锅粥,需要调用的各种军用生活物资哪样不紧急?相比之下,也就顾不得这些不能吃不能穿的书稿了。再者,有过当初奉平铁路那件事,我们也担心他们会使幺蛾子。”
范一摇咬了咬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