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汪汪, “记起来了吧!我就说您怎么可能忘记嘛!”
见这小老头俨然一副要拉开话头的架势, 江南渡在旁边咳嗽了一声, 提醒道:“顾大夫,还是先给她看看伤吧。”
“哦对!瞧我这老糊涂,差点把正事给忘了!”
顾大夫提着药箱走到床边,先是给范一摇诊了诊脉,确定无碍后,又开始替她拆手上的绷带。
“范总镖头,您为了激起我们的求生欲而敲响巨铜鼓,用力太大,震坏了手上筋骨皮肉,我已经为您涂了祖传的伤药,等过几天拆了包扎,日常生活倒是不碍事的,但切记不能使力,否则极易落下病根,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法用刀了。”
顾大夫换好药,范一摇想活动活动爪子,却被老头十分强势地制止,并迅速重新包扎,又获得粽子手一双。
江南渡对顾大夫道谢,将人送了出去。
等他再次回来,运红尘已经非常识趣地带着自家小妹闪避了。
“大师兄,你身上的伤如何了?”范一摇眼睛往江南渡身上扫,不知怎么就想到两人在水下双唇相贴的情景,竟不敢直视对方眼睛。
江南渡在她床边坐下,自怀中取出一个油布包,一层层打开,里面裹着的两个包子还冒着热气。
范一摇肚子适时咕噜噜叫了起来,想去接包子,看到自己的粽子手,又讪讪地缩了回去。
江南渡有点被逗笑,却还是努力板起脸来,“现在知道爪子不能用,不方便了?打鼓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?”
“当时情势紧急,没注意嘛……”范一摇说到一半停住,闻到淡淡的血腥味。
江南渡惯常穿暗色衣服,所以范一摇一开始也没注意,此时距离近了,才察觉到不对,猝不及防用缠着纱布的手轻轻往师兄身上按去。
江南渡倒抽一口冷气。
范一摇松开手,白色的纱布竟是染上血迹。
“师兄,你的伤……”
“无妨,只是伤口深了些,没那么容易愈合,过几天就不碍事了。”
范一摇想到被火山震裂的龙鳞,仿佛也感同身受的疼起来,低下头,有些哽咽道:“师兄,你……这到底是为什么呀?”
江南渡将一只包子塞她嘴里,“什么为什么,若你是我,难道不会这样做?”
范一摇好不容易将包子吃下去,腾出嘴道:“可你不是我呀!你不是一直教我,万事要先保全自己么!”
江南渡看着她,神色温柔:“你走的路,我既决定陪你,自然也会和你走上同样的路。”
范一摇心中剧颤,怔愣片刻,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