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……在这样的晚宴巡逻任务不是一般的艰巨,咱们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,厨房却因忙着伺候主子将我们抛到一边,连口硬馒头都吃不上……”
“要不是容姑娘,咱兄弟们今晚上可要勒紧腰带熬过去了。”
“容姑娘不仅心肠好,听闻还特别睿智,据说这次攻打王都,王上曾被困于西部大荒地,很多士兵都中了瘴气,便是花容姑娘这西州侯爱女亲自进兵营查看将士中毒症状,也不嫌咱们脏,愣是配出了解药,这才挽救了大军……”
“对了,听说这次西州侯封了一等公?”
“可不!依我看啊,这花容姑娘八成就是未来的王后呢!”
“但是王与将离大人成礼在即,只怕……”
“你懂什么,将离大人再好那也只是一只兽,又不是人,王与神兽成礼只是为了吸取神力,总归要另娶一位心爱的人白头到老的!”
“也是……”
两名侍卫渐渐走远,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,看了看清冷的圆月,不由暗自懊恼,为什么没事出来瞎溜达,还听了一耳朵不该听的话?
回到宴会后,我突然觉得杯中的酒不那么难喝,于是也不管旁人,一杯接一杯独饮起来,居然也喝得颇有情趣。
也不知是第几杯酒了,当我举起来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,突然伸过来一只手,将我的酒杯夺下,我眯了眼顺着那手向主人看去,却见上川近四个头在面前晃啊晃。
“你怎么了?”上川近皱眉看着我,仔细查看我的神色,似乎想用他那双黑眼睛将我看得通透。
“高兴……”我痴痴地笑。
“不能再喝了。”上川近使了个眼色给两旁侍候的宫娥,我桌上的酒立刻被尽数撤走。
我有些委屈地看了她们一眼,目光恋恋不舍地追随着那些端着酒的托盘,最终失落地低垂了头,两旁的发丝滑到脸侧,我也懒得去管,只是不由自主地微微打着酒嗝,听起来却像极了啜泣。
“既然是高兴,那怎么能一个人喝闷酒呢?这样岂不扫兴?”上川迟起身截住了那将我酒壶端走的宫娥,又顺手提起自己的酒壶,走到我身边,与我同席而坐。“我来陪阿瓜!”
“嗯!阿呆!嘻……”我豪气地拍了拍上川迟的肩膀,却一个没坐稳,险些栽到他身上。
“七弟,将离大人不能再饮了。”上川近的语气透着微微的凉意。“她已醉。”
“王兄……你又怎知她平时不是醉着,而此刻不是醒着?”上川迟毫不退缩地与上川近对视,嘴边浮现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“七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