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格格不入的装扮的确惹眼,但是没办法,我坚信如果我把披风脱下,这些人就不只是奇怪地看着我了,而是直接休克倒地,口吐白沫,侥幸没昏死过去的几个也会惊叫着四散逃走,顺便将手里的东西砸到我脸上。
通绝岭脚下是一处驿站,想要过山的商队和旅人都在这里歇脚,因此有很多商贩云集:卖豆腐花的,开包子铺的,还有摆凉茶摊的,各式各样的小店生意红火,人们在店铺的凉棚里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,好不热闹。
我风尘仆仆地赶到驿站附近,怨念地看了眼那些手拿包子,嘬着冰米酒撕着牛肉的人,擦了擦脸上的汗,然后从包裹里掏出一块不大新鲜的干粮,躲到没人的树荫处,蹲下来狼吞虎咽。
都怪那只死猫,早不掉毛晚不掉毛,偏偏在我面前掉!
我第一千零一次诅咒那只坏我好事的猫,还有那个撞到我的人。若不是他,我怎么会匆忙间随便捡来一根毛发就放到换溶液里?若不是他,我怎么会顶着个半人不猫的毛茸茸大脑袋,如过街老鼠般被人扔着臭鸡蛋烂番茄东躲西藏跑了三天三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