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下来分给他们。
晴晴勉强打起精神道:“既然在这里都没出问题,出去更不容易出问题了,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。”
话虽如此,但接下来他们都心不在焉地吃着,全然不知道肉的味道。夏阳看不出表情,盘腿坐在火前,他没有接过递来的肉,只给自己倒一杯热水喝。
水很热,有一股淡淡的金属味道。
沉默了一会儿,他看着郝运问:“他们在这的时候住在哪?你们有没有说过话?他们说离开后打算去哪了吗?”
郝运听后抹了抹嘴,把肉放回到火上,一边用手比划一边在营地里转圈,时不时还停下来写几个字。从他表达的意思来看,孙教授和夏歌来了之后搭了两个帐篷,第二天一早出去,晚上又回到这里,连续两天都是如此。他们的帐篷在围墙外面,不怎么跟他说话,只有偶尔过来分享一些吃的,都是男的过来,女孩习惯待在帐篷里,所以他没听见他们说话。
说着,郝运想起什么,再次钻进帐篷,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蓝色的保温水杯,上面印着海角城市大学的 logo。他表示孙教授是个很好的人,把水杯送给他做礼物。
这些新的表述没有一点作用,夏阳也没再问什么,淡无表情地盯着火焰,余光观察着郝运。初次看见晴晴时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一次困扰着他。
五年前那场事故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他都生活在阴影中,每每想起事故发生时的细节都会头痛欲裂,等终于从这阴影中走出来之后,他发现很多记忆都模糊了,有的时候发生一件事,他总觉得以前发生过,还引起了一系列不良后果,怕得要命,有时想起一些人,他清楚地记得名字和一起做过的很多事,就是想不起来模样,自打出狱后,他又有了看见一张面孔时似曾相识的感觉,第一个是晴晴,第二个就是这个郝运。
他搞不清楚这种错觉从何而来,越发感觉烦乱。他依旧不饿,不想吃东西,喝下一杯热水后,起身到营地周围遛弯。
夜色很浓了,篝火的衬托下,林中更显黑暗,晚风掠过,树叶摩擦出声响,偶尔一只老鼠穿过脚边,吓得人心头一悸。他无法衡量独自一个人在这里生存需要多大的勇气。
当然,他想的不是郝运,而是夏歌。小时候夏歌胆子很小,蟑螂老鼠蜘蛛什么都能吓得她大叫,她还很干净,衣服上有任何一点污渍都要立刻换洗,现在她却能在这种地方连续住两夜,即便有教授和这个“野人”陪着,那也是一种莫大的勇气。这个论文有多重要,或者说她有多在乎毕业和工作?她真的变成一个没有理想,只把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