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了、小狗?”
但钟毓其实能猜到原因,他的小狗看着高高大大,实则多愁善感的很,动不动就伤心难过。
但都是为了他。
而江逾白也终于意识到,发抖的人真的不是钟毓,而是他自己。他低着头,看着自己抑制不住不住颤抖的双手,看了一会儿,又看向钟毓。
视线越过肩膀,像是要看他后背。
“怎么这个表情?”钟毓跟他接吻,轻笑着问他。
“为什么纹这样的图案?”
一瞬间,江逾白仿佛又回到了下雪的那个晚上,听钟毓告诉他那些惨烈而痛苦的往事。
钟毓的母亲喜欢红玫瑰,而她死在钟毓带着亲手做的沙画玫瑰回家的那天。
他猜不到钟毓背后的这片纹身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,他就是心疼。
当年还那么小的钟毓看到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的母亲时该有多难过。
刺下这么大片的纹身时,钟毓该有多疼。
“想知道?”
“嗯。”
“明天再说,现在不想扫兴。”
江逾白不确定这是不是一句敷衍,但钟毓既然这么说,他便相信对方。而且他很怕这件事其实更与那个人有关,否则钟毓不会用扫兴这个词。
但如果真的与那个人有关,那确实是挺扫兴的事。他想知道,又不太想知道。
在面对和钟毓有关的事情的时候,他好像总是这样犹豫不决,像个胆小鬼。
爱会生怯。
江逾白已经忘了是在哪里看到过这句话,此时此刻,它无声无息地从他脑海里冒出来。
洗完澡时间已经很晚,两个人便谁都没有回去,索性直接睡在2楼。
江逾白还记得之前沈家欢说过,钟毓从不会在2楼留宿,但因为他,钟毓已经破例两次了。
加上吧台的事情,其实钟毓一直在为他破例。
江逾白就是抱着这样的念头沉沉的睡去,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散了架,打两三个小时的篮球都没有这种感觉。
临睡前他明明和钟毓挨在一起,醒来床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,江逾白盯着铺了半床的阳光,脑子里不住回忆着昨晚的一切。
先是钟毓拉着他在舞台上跳舞,下台后他忍不住亲了钟毓,钟毓喂他喝酒,他们被沈家欢嫌弃,然后他就被钟毓带了上来,两个人……江逾白脸轰地一下,烫得不行。
下楼时,钟毓正坐在吧台前抽烟。这一幕又和记忆里的重合,之前他帮钟毓解药性的那次,也是这个样子。
钟毓回头看他,表情很淡,掩在薄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