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抽烟,小鬼,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?”
这个人总是知道怎么才能叫他伤心难过,江逾白握了握拳头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因为他根本不是钟毓的谁,他好像确实没资格管钟毓。
“好歹也算是朋友吧。”最后他说。
“朋友?”钟毓挑眉。
“是啊,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,一块儿喝过酒、吃过饭,你还请我来家里做客,难道不是朋友吗?”江逾白理直气壮。
钟毓笑得不行,他抬了下腿,用脚尖轻轻踹江逾白的腿杆子:“小鬼,你可不要胡说八道,我从来没有想要请你来家里做客,都是你自己上赶着耍赖。”
江逾白还挺不服气:“那又怎么样,反正你让我进来了。总不能大街上随便什么人叫开门你都放他进来吧?”
可见他在钟毓心里还是特殊的。
钟毓笑着没说话。
江逾白就理所当然地将其当成了默认:“你看,所以我还是跟别人不一样的,就我能进来。”
“因为你脸皮最厚。”下一秒,钟毓平铺直叙地说。
“……”瞎说什么大实话。
江逾白到底没什么谈恋爱的经验,被喜欢的人这么说了一句,厚比城墙的脸皮忽然就承受不住,臊得快要烧起来,眼珠子左右乱瞟,就是不敢落到男人身上。
尽管他其实很想这个人,想得快疯了,哪怕对方现在就坐在他身旁,是个很近的、只要他稍微伸长胳膊就能碰到的地方,他还是觉得想念。
等心底的那阵臊意退去,他就忍不住偷偷观察起钟毓,男人眼底显出很深的疲累,和上次分别时相比,明显瘦了一些。江逾白心里很难过。
在沉默了片刻之后,他开口问对方:“他们又来了?”
钟毓含糊地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“你欠他们多少钱?”江逾白紧接着又问。
钟毓原本一直垂着眼眸,闻言抬起头,直直地盯着他,一缕黑发散落在额前,瞳孔中倒映着客厅的灯光,那模样似嘲讽,又似明目张胆地勾引:
“怎么,江公子想替我还债?”
江逾白正有此意,不过他不是傻子,知道如果直接这样说钟毓一定不会答应,甚至可能觉得自己不尊重他,所以他其实是打算想别的办法的。
哪知道钟毓既然这么直接。
但他不喜欢钟毓叫他“江公子”。
这让他想到钟毓对着别的男人的样子,什么“方总”“圆总”“扁总”……而他不是总,钟毓就调侃地叫他“江公子”,本质上对他跟对那些人没有什么区别。
“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