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已经滚了的江逾白默默地蹲在【荼蘼】对面的马路上,眼巴巴地等着。
钟毓愣了愣,无语了。索性装作没看见,径直走了。
但江逾白一眼就看见了他,歘地站起来,下一秒,脚下一个趔趄,差点摔一个狗吃屎。
钟毓用余光看见了,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了扬。
笨蛋。
而江逾白其实是腿麻了,脚踩下去时感觉自己都快半身不遂了。不过钟毓出来的时间比他预计得要早很多,他本来以为今晚店里有活动,钟毓起码得后半夜才会离开。
没想到还不到一个小时。
“要不要吃烤红薯,很甜,还是热的。”
烤红薯是他中途跑前面的红绿灯路口买的,刚出炉时热腾腾的,正好拿来暖手。
“不吃。”钟毓拒绝得干脆。
“那你冷不冷?”江逾白又问。
“不冷。”
但怎么可能不冷,这个点实时气温只有8度,钟毓身上穿的还是那身黑色衬衫,在夜色和冷风中显得尤为单薄,手指都冻红了。
两片肩胛骨在被风吹得不断鼓起动的衬衫下面,像两只翩跹的蝴蝶,轻轻巧巧落在江逾白的心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