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奇怪,以为这人今天突然转性了。
“昂。”江逾白不好意思地承认。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抬起来,袋子里装的都是消毒药水之类的东西。
“不需要。”钟毓冷冷地拒绝。
江逾白却很固执:“要的,要是不好好处理伤口可能会留疤。”
钟毓烦躁地点了支烟:“那又怎么样?”
第13章
那当然不会怎么样,脸长在钟毓身上,如果他自己不在意,就没人能怎么样。可江逾白却心疼。
很难否认的是,刚刚看着舞台上那个漂亮得像个发光体一样的男人,江逾白心动得无可救药,他也想跟着其他人一起,将手里的玫瑰花掷向钟毓。
却迟迟没有那样做。
那是对钟毓的不尊重。
而且他亲眼看着一朵花被丢在钟毓脸上,尖刺在男人漂亮的脸上扎出细密的血珠。那一刻,江逾白瞳孔皱缩。
如果不是那支舞恰好结束了,江逾白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冲动到冲上舞台,阻止那些人。
他不怕发疯,也不怕被丢出【荼蘼】,但他怕钟毓疼、怕钟毓受伤。
所以哪怕面对钟毓的冷眼,他还是固执地说:“反正伤口要处理。”
时光好像倒转,仿佛只是不久前,在相同的地点,钟毓低着头帮他处理脸上的伤,今晚两个人的角色却颠倒过来。
眼角的那颗痣变成了红色,随着钟毓眨眼的动作,那颗痣似乎也跟着动起来,宛如活的一样。
见对方不像是继续反对的意思,江逾白小心地将棉签压在男人脸上,轻轻碰了碰。
而伤者本人仿佛感觉不到痛,表情都没有变一下,甚至嫌江逾白动作慢,催促他:“快一点。”
江逾白心头微跳,动作却还是很小心翼翼。
他从小就是个熊孩子,打架上树样样都来,磕磕碰碰或者伤了哪里简直家常便饭,之前有一回跟人打架的时候砸破了拳头都没去管。
可现在受伤的人换成是钟毓,就仔细得要命,生怕动作稍微重一点就让人感到疼。
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。
可其实他爸书房里价值连城的宝贝都被他当玩具丢来丢去。
他在意的珍宝只有眼前这一个。
这种感觉很奇怪。也很陌生。
所以说这个人就是“妖女”,并不是我没有定力。江逾白嘴硬地心道。
消完毒,江逾白对着那道伤口吹了吹,钟毓原本懒洋洋地低着头玩手机,这下猛地抬起头:“干什么?!”
江逾白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,紧接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