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绣花的旗袍,头发原本是散着的,但刚才从那个2楼下来时却用一支笔松松垮垮地挽在脑后,还有一两缕散在脸侧,抬眸垂眼间显出几分慵懒的神色。
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猫,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子懒洋洋的感觉。
这个想象让江逾白有些不高兴,他又想到被钟毓揽着腰一块儿上楼的那个男人。
身材娇小,长相秀气,依偎着钟毓时眼睛像是会勾人。
江逾白低头看自己,万年不变的卫衣加运动裤和运动鞋,身材健硕还有腹肌,和那个男人完全相反的长相和风格。
难怪钟毓都不肯多看他一眼。想到这里,江逾白更加不高兴。
正好身后有一张长椅,他便坐下来,继续盯着7楼的窗口看,钟毓当然再没有出现,江逾白却还是不想走。
钟毓今天还给自己点了一颗痣,就在左眼下方,靠近眼尾的地方,是颗红色的痣。
一开始江逾白没有注意到,他到吧台时钟毓已经走了,两个人离得远,那颗小红痣在光线并不明亮的酒吧深处很容易就被忽略。
更何况江逾白那时候的全部心思全在钟毓揽着陌生男人的那双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