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看着从车窗外掠过的夜景,这座城市那么大,人口上千万,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热闹喧嚣,都这个点了,还有许许多多的车堵在路上。
城市的霓虹,汽车的灯光,两旁的路灯,还有匆匆赶路的行人,所有这一切都在江逾白眼前飞速掠过。
可江逾白的大脑里却一片空白,完全无法思考任何事情,他脑袋哐哐哐地砸着车窗。
司机听见动静,往车试镜里看了一眼,关心道:“小伙子,你没事吧?”
江逾白坐回去,面无表情地说:“没事。”
但事实上,他有事,非常有事。
车里闷热,在拐过前面的转角之后,江逾白开了车窗,夜风呼啦啦地灌进来,cpu过热的大脑终于在冷风之下渐渐冷却下来。
也因为这样,江逾白都想给自己一巴掌。
——怎么就稀里糊涂说了。
这算什么啊,他心想,哪有人像他这样表白的,简直太冒犯,太不尊重人了,也难怪钟毓会生气,没有叫人把他打出去真就是心地善良。
而且哪有人只见过两三次,话都没说过就马上表白的?这也太神经病了!
难不成挨那一巴掌之后把脑子也给打坏了?
啊!
啊啊啊啊啊!
以后还有什么脸去见钟毓。
江逾白越想越懊恼,脑袋再一次砸在车上,只是这一次比之前要重得多,发出很沉的一声“咚!”
把司机都给吓了一跳。
人是他在酒吧门口接到的,很难保证不是喝多了在撒酒疯,司机忐忑着又问了一遍:“小伙子,你真的没事?”
“我没事。”江逾白将车窗关上,额头抵在玻璃上,沉声说,“我没醉,也不是从三院跑出来的,您放心吧。”
三院就是榕城的精神病院。
司机讪笑着:“嗐,那什么,我就是随便问问,主要是我前天晚上,就拉了个喝醉的乘客,吐我一车不够,还半路解开安全带说要尿尿,给我折腾的……”
江逾白又说:“我没醉。”
“没醉就行、没醉就行。”司机说。
但没多久,司机就看到后座这位“没醉”的乘客,再次将车窗打开,过了一分钟,车窗被关上,一会后,又打开……短短几分钟,车窗被不断的关上又打开,司机实在很难相信这人没醉。
并且深深地为那扇车窗担忧。——以后还是少接从酒吧出来的客人,难搞。
“师傅。”在司机又一次心疼自己的车窗时,和后座的乘客对上了视线。以为是自己偷看被抓包,司机尴尬地笑了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