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压力已经够大了,他真正闲下来的时间可以说是非常少,而这些非常少的时间,他还要用来找程不辞。
但他就是想和程不辞来这里走走。
与程不辞分开的十年里,他没谈过恋爱并不代表没见过别人谈情说爱,每每看见那些情侣手牵手漫步在道路上或在草地上打滚嬉戏,他也幻想着能和程不辞一起,把那些他们做过的也做一遍。
谢嘉遇每经过一个地方便讲一些他还记得的,有关他在那里经历的事情,后来路过食堂,他开始吐槽有一学期食堂的饮料只提供苹果汽水,成功地让他喝吐了。
“现在这个点,呀——食堂过供应时间了。”谢嘉遇稍稍遗憾,“不然可以让哥尝尝了,第一次喝的话其实还挺好喝的。”
一路上,程不辞始终安静地听着谢嘉遇讲自己的过往故事,这是他遗憾缺失的故事,哪怕最后谢嘉遇评价“好像也没经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”,他依旧觉得意义非凡。
下午四点,两人离开学校,不去特意找一个目的地,只一味往前走。
之于校园,谢嘉遇对科隆的街道要熟悉更多,讲出口的故事也越来越生动。
两人路过一家邮局时,谢嘉遇拉着程不辞停了脚步。
“哥,你知道《山茶文具店》么?”
程不辞摇摇头,“怎么了?”
“这本书刚出的时候,孟攸买了一本,经常抱着不离手,后来有一年圣诞期间,这本书引起了手写信热潮,孟攸也写了好几封,还通过圣诞邮箱寄出去了。”
谢嘉遇道:“我给哥也写过。”
“圣诞邮局的信大多是寄给芬兰的圣诞老人村,据说……”谢嘉遇单脚点地以程不辞为中心转了半圈,与程不辞面对面对上视线,“这个可不是我编的哈,而是实打实地广为流传……据说只要把心愿写在信纸上,投入圣诞邮局的邮箱,圣诞老人收到信后就会满足他写在信中的愿望。”
谢嘉遇说完轻快地笑一声,另一只手抬起来在程不辞眼前招了招,“跟我来!”
程不辞跟着谢嘉遇疾步走了几段街道,最后转过一处阳光盛好的巷口,进入一条两侧栽满橡树的长街。
不多时,谢嘉遇推开一间老书屋的门。
迎宾铃响动起来。
书屋内油墨的味道很重,书堆码放地杂乱无章,这里的书大多是老旧的书籍,有些还是某些经典著作的绝版,泛黄的纸张颜色在暖色的灯光下更显古朴和厚重。
进门的右手边是半墙半橱窗的设计,墙边同样堆着书,橱窗上则贴满了明信片。
两人进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