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不辞对此也完全没印象。
“抱歉,我……”
“哥。”谢嘉遇打断了程不辞的发言,“我不喜欢你对我说这两个字。”
心疼可以,自我责怨,他不喜欢,也不需要。
谢嘉遇笑起来,他拿出手机低着头说话,“后来你猜怎么着,那年春节我回国参加了一场同学聚会,散席回家路上途径咱们高中,我想着反正没事干不如进去逛逛,结果走到荣誉公告墙那片——”谢嘉遇打开相册,找到“私密相册”点进去后接着道:“竟发现了我们曾经参加国际机器人与自动化大赛获奖时拍的照片。”
程不辞目光垂放在那张被拍下来的合照上,谢嘉遇那时脸庞远比现在青涩稚嫩,笑得格外开心,他虽然也笑了,但更像是经人提醒后硬扯了嘴角上去的。
那会儿他和谢嘉遇算不上熟,甚至当时的谢嘉遇心思还全然处于替肖又言教训他的阶段中,因此即便是合照,两人之间的距离是还能再塞进去一个人的状态。
过了会儿,谢嘉遇抬起头将手机举到程不辞耳边左右对比着看了看,道:“还好变化不大,我也没记错哥的模样。”
谢嘉遇说着说着眼圈红了,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,完全破灭的同学聚会逢故人的希望使得他的情绪极度低迷,他根本没等聚会结束就先行离开了,他也没有恰好路过学校,而是绕路去的,希望故地重游能让他回忆起程不辞的模样,他走了所有他能去的地方,晚自修快结束时,他才来到荣誉墙附近。
学校荣誉墙是每隔一段时间刷新的,程不辞的“成就照”曾数次出现在上面,但三年过去,有关程不辞的痕迹早就被抹除了干净,上面也已经换上了陌生的面孔,但他还是一张一张看了去,门卫找到他催他离开的时候,他正看着那张合照哭得不能自已。
他想,自己是受上天眷顾的,周情说天气有雨看不见太阳,他偏偏看了三场太阳雨;快记不得程不辞模样的时候,他偏偏找到了一张程不辞的照片。
一如三年前被他写下“知我意,感君怜,此情须问天”的许愿球,在他投出后,出人意料地触鼎反弹到了程不辞手里。
他们是天作之合。
谢嘉遇和程不辞是天作之合。
“至于去猫咖这事,说起来就有点傻了。”谢嘉遇不好意思地笑起来,道:“有一次梦里的哥总算告诉了我离开的原因,他说是他喜欢那只待着民宿门口的布偶猫,可我不仅动物毛屑过敏,还不告诉他这事,他说我们不合适。”
正如谢嘉遇不想听到程不辞的愧疚之言,程不辞此刻也一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