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,程不辞出门取签证时天还是晴的,回家途中雨又下起来,他淋了些雨,南风一吹,竟也能吹得他寒毛立起来不少。
下午五点,他拿了两把伞在鹏城北站接到谢嘉遇。
只是分开了两天而已,谢嘉遇却觉得他们已经好久没见了,出了高铁站一见到程不辞,丝毫不顾周围人打探的眼神,他一举将人拥抱了满怀。
程不辞稳稳撑着雨伞任由谢嘉遇抱了半分钟,两人分开后,他将另一把伞递给谢嘉遇,谢嘉遇没接,他又伸手拎过谢嘉遇的背包,问他吃晚饭了没有。
“没呢,知道我下午就走,我爷爷中午给我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,”谢嘉遇比划了一个圈,紧跟着拍了拍肚子,“说实话,我现在肚子都还撑着呢。”
“那我……我们现在要去做什么?”他本来是想问要不要送他回家的,只是话到嘴边却不自觉地变了。
最后一次了,请允许他放任一回吧。
“周衷的姐姐在海边开了家黑胶唱片民宿体验生活,估计生意不咋滴,今天上午她给我发消息说我不是喜欢音乐么,让我去给她捧个场。”
雨有变大的趋势,两人共撑一把伞走到路边打车。
周衷姐姐经营的民宿位于玫海公园附近,现在距离下班高峰期还早着,路上并不拥堵。
两人坐在后座,谢嘉遇拿出手机和有线耳机,把其中一只单元塞进了程不辞耳里。
前奏一出,程不辞当即听出来是夏也的新歌《下雨天》,谢嘉遇前几天还在朋友圈分享过。
“下雨天,我在地铁二号线偷画你背影
多讨厌,意识到你的眼眸里没有我
流着不甘的泪
哼着不成调的曲
我说喜欢下雨天,你却笑我撑开了伞
……”
人似乎总是如此,说喜欢下雨,但下雨的时候却撑开了伞;说喜欢阳光,但晴日明媚的时候却躲在了荫蔽之处;说喜欢风,但等清风拂面时却关了窗。
说喜欢我,我怕有天也是如此。
程不辞有些晕车。
外面还在下雨,车内冷气也在开着,降下车窗显然不够合适。
他偏过头看了一眼谢嘉遇,发现对方也昏昏欲睡着。
“下雨路况不太好,到目的地至少得一个半小时哩,想睡就睡吧,到了我叫醒你们。”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两个孩子一眼,把车载空调往上调了调。
后排的两人头抵着头彻底熟睡前,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,两只手一经相触,便在背包带子的遮掩下,默契地十指相扣了。
六点半,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