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不懂,转身进了厨房。
没多久,客厅传来打牌的动静,几个人玩起了uno纸牌游戏。
吃晚饭时,亚伯开了瓶他珍藏三十年的甜葡萄酒,用餐结束后,一群人里除了青山和孟攸,都到了微醺的状态。
阁楼的小壁炉里炉火烧得正旺,谢嘉遇洗漱过后盘腿坐在窗子旁,观赏外面的夜景。
不似城市人造灯光带来的令人赞叹的璀璨光影,小镇在头顶每一寸夜空上缀满了梦幻又温柔的明星,月亮皎洁弯弯,经由雪色反射的光芒照耀了整座山谷。楼下路灯昏暗,邻居家的小男孩正在模拟一种山雀的叫声,不多时,几声大差不差的鸟叫透过窗子传了进来。
十分钟后,程不辞抱着席子和被褥毛毯,踩着一阵诡异的鸟叫踏进了阁楼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
沉浸在学鸟叫的谢嘉遇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到打了一声嗝,程不辞怔愣了几秒,唇角微微向上牵起一个像素点。
“哥,你走路没声的么,吓我一跳。”谢嘉遇拍了拍胸脯,随后朝窗户指了指,“邻居家的小孩会御鸟。”
“嗯。”程不辞将被褥毛毯搁在床上,把席子展开后往地板上一铺,道:“他的父亲是佛蒙特大学的鸟类专家。”
“怪不得呢,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。”谢嘉遇随口赞叹,程不辞闻言却是手上一顿,抓褥子抓了个空。
一时间,空间不大的阁楼内,只剩下火柴燃烧发出的噼里啪啦声。
谢嘉遇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忙道:“我不是那个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程不辞两手捞来一床被褥铺在席子上,“我没有往自己身上想。”
谢嘉遇还是不敢松懈。
程不辞叹了一口气,他坐到褥子上和谢嘉遇面面相对,道:“有件事情,我想我应该要告诉你。”
“什、什么?”
“月初的时候,你父亲联系过我了。”
“我爸?他找你做……”话没说完,谢嘉遇猛地站起身,矮桌上的杯子被他的手臂碰倒,刚倒的热水顷刻间洒了一地,他的声音也在那一瞬间喑哑了许多,“我想知道,在更早之前,我爸是不是就找过你了?”
程不辞稍稍敛眉。
他以为谢嘉遇知道的,当时谢天华说过,他们的对话会毫不保留地告知谢嘉遇。
“他跟你说了什么?”谢嘉遇拔高了声音。
“没什么。”程不辞摇摇头,谢嘉遇冷哼一声,“是我爸让你跟我分开的吗?”他终究还是不愿说“分手”两字。
“没有。”程不辞阖了阖眼,道: